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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菜馆?能行吗?其实京都人跟咱口味儿差不多,也都会做的。
再一个,月月啊,你先别忙着装修啊,那不等于把这大半年赚的钱都扔里了吗?我万一找不到厨子呢?”
毕月摘下手套,用两手搓了搓冻红的脸蛋儿,不在意道:“万一找不到,那就是第二套方案。
跟装修无关,干啥都得装一装,那钱羊毛出在羊身上,不白花。”
“啥第二套方案?”
“大山哥,你有没有过早上想吃包子还想吃油条的时候?”
这话问的赵大山一愣。
“那就找几个普通的厨子,咱干粥铺,早五点到晚十点。
简单点儿说就是,冷菜热菜都有,粥的样式就有十几种,包子油条的,在咱粥铺买早饭,应有尽有,不用去好几家。
其实啊,我比较中意第一种,但如果天意让咱干的还是早餐铺,等运作个一年半载的,我想弄成自助餐厅。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一看资金,二看情况。
需要我得有钱把二楼或者隔壁买下来。”
赵大山眼睛瞪的不能再瞪:“啥?!”
……
毕月进屋被刘雅芳念念叨叨好几句,赶紧拖鞋脱袜子,问几句狗蛋的同学呢打岔。
听说送同学出村子,她点了点头。
又被刘雅芳抓着写糖炒大米花的步骤,说是她爹还搁房大爷家吃饭呢,毕月顾不上先暖和暖和,坐那刷刷刷写完打发走她娘。
看着毕成很自觉地给她端洗脚盆,她那模样跟老太太似的,还像模像样地拍了拍毕成的肩膀,笑道:“孩子长大了。”
脚插热水盆里,没一会儿就被烫的有点儿浮肿了,毕月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舒服大劲了,两手拄炕,贼拉解乏。
毕成问道:“姐,跟大山哥嘱咐完了?”
“嗯。
别提了,跟他说话那个费劲。
哪是商量啊?我是直接命令,他胆子太小。”
毕成闷声道:
“像你说的,装修啥的,那得往里砸钱,晚开门一扯时间就是仨俩月后。
万一要是不挣钱,还不如就这么对付着,最起码咱家不花房钱,挣一分是一分,背着抱着一边儿沉。”
毕月跟毕成肩并肩坐在炕沿边儿,小声解释道:“不能那么想,混日子早晚得把咱自个儿混进去。
保守治疗那就等于等死一样。
没事儿,我决定的应该差不了,等咱爹那头手术上了,我来回跑,找工人装修,不能省钱再用破桌子啥的了。
要干就得学小叔,看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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