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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保养过,照样肤白貌美,天生的,没招!
毕晟隔着枕头往前趴,大脑袋凑到毕月跟前儿:“姐,明早吃馒头啊?”
敢情他只听见他姑他娘唠馒头了,长身体的阶段,咋吃都吃不饱似的,说说就饿了。
毕月小声道:“行啊,我继续扒皮。
让她们说我。”
毕晟很会来事儿:“我的那份也给你。”
毕月咦了一声,露出一脸嫌弃:“可不用。
你手指甲该剪了啊。
去,现在就剪,脚趾甲也给我一块堆儿收拾了。”
至于她娘和她姑说的那些,毕月确实没往心里去。
说去呗?又不掉块肉。
再说人家心理强大着呢。
毕月听着他爹他小叔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给予自己正确评价,那就是:真儿真儿进步了!
还记得第一天回来那晚,她快赶上打更(jing)的了。
被那呼噜声搅合的,一宿没怎么睡着。
第二天做好心理准备了,也不能夜夜打更啊,那不得年没过完困死了吗?
寻思就拿那呼噜声打小曲吧,数着一二三睡觉。
结果她小叔喝多了。
也不知道小叔是睡觉崴着脖子了是咋地,有的呼噜声还只发半声。
哎呦,那给她急的呢,上不来气。
后来没招了,下地现取的挂窗帘的棍子上炕。
只要毕铁林那边儿发半声,毕月就隔着毕晟拿棍子捅毕铁林脑袋。
有那么两分钟,毕铁林打呼噜打的狠了,被毕月捅的跟拨浪鼓似的。
害得刘雅芳半夜下地上厕所,影影绰绰看到了这一幕,迷迷糊糊地,拎了把菜刀进来。
硬说毕月是白天招着哪路小鬼了,说过年家家烧纸,她太瘦身体不好,让她枕菜刀睡觉,毕月还怕多说话影响别人,就那么邪乎地枕着菜刀眯瞪着了。
再后来,挡不住她爹她叔天天喝啊,她就练出来了。
在咬牙放屁嘎巴嘴打呼噜声中,该怎么着怎么着。
性情方面,毕月认为自己也有很大突破,给自己一个赞。
现在出门,管是真假呢,管是别人冲哪方面的,谁不得夸句她变了,性格好,大大方方,麻溜利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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