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明挑了挑眉,小丫头见识不俗,比其他人想的多,这话一般人可想不到,也不敢说出来。
他点点头,表示赞同她。
林溪眼睛一亮,对他笑道:“谢团长,你和革委会熟,你是不是能和市场办说说?”
谢启明看了她一眼,“市场办没这个权力,得商业局。”
林溪撇嘴,“商业局?呵。”
供销社都是商业局的下属单位,之前说的是农业合作供销社,结果干着干着就没农民啥事儿了。
这会儿各地供销社全是垄断,买社员的农产品是极低的价格,转手要想再买,那就要高价。
这也是很多社员不舍得把鸡蛋和鸡卖给供销社,总想自己进城卖掉的缘故。
还有比如棉花,收购价非常低,但是社员们去买布,既要布票,另外最便宜的一尺布也要三毛五分四。
所以有些大队会悄悄留点棉花,到时候分给社员们纺纱或者絮棉袄,不过棉花任务重的话,交任务都不够,够别说留点自己用了。
这些都是林溪在市场办看案卷以及做笔录知道的。
那些老农没什么文化,一开始一问三不知,要么不吭声,后来终于打开话匣子,就忍不住诉苦诉委屈。
林溪并不嫌弃他们说话粗俗或者用袖子擦鼻涕眼泪的,反而颇为同情。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那些人,仿佛是他们讲过的经历一样,就忍不住想帮帮他们。
可她没有那个权力。
谢启明听她那声呵,居然分辨出来这是她真正讥讽的语调,那么之前她看似讥讽自己的时候,其实并不是,而是一种别有意思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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