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瞪大眼睛向外望去,只看见那块毡毯和地面的缝隙中,一双白靴由远而近晃了晃,慢悠悠地过了毡毯一步步向她走来。
这个窥视的角度很特别,让她恍惚想起数月前永业寺求签时的遭遇。
那时的她也是像如今这般,隔着厚重的经幡、瞧见一双上好的靴子向她走来。
那人又走近了些,她看到了靴子上的一截衣摆,上好的冰丝雪缎绣纹精美,透出一片缥缈的浅蓝色。
是月白色呢。
不知为何,肖南回觉得那颜色有些眼熟。
“陛下,请将她交给末将去处置,定不会碍了您的眼......”
陛下?
肖南回觉得自己的鼻子又痒痒了。
“不必了,孤另有打算。”
第67章臣不知
夜寒侵体,月冷沁心。
逃亡的日子过得太快,本以为如今大帐顶上应当悬着的是一轮新月,却不想已经快到满月了。
肖南回呆呆看着,就那么维持着两眼望天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待在一处黑乎乎没有点灯的帐子里,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头顶上两块毡布间的缝隙透出一点月光和风声。
她也想在这种环境下保持自己一贯的专业素养,但长久以来紧绷神经一旦松懈下来,困意就像杜鹃那双纤纤细手一样抓住她不放。
她昏睡了一会,再睁眼的时候恰巧能看到升到头顶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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