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西宸王带兵救下楚云砚,譬如陛下成了先陛下。
枝枝先是松了口气——陛下日后再也没法算计楚云砚了。
后来又觉得诧异,短短几日间,陛下就成了先陛下。
“先皇那日在祭台上就吐血晕了过去,他大抵也想不到,他做的恶竟然会一桩桩尽数被人摆出来。”
“只是委屈了世子殿下,被先太子带入暗牢折磨了好几日,后来又被先皇折辱,被捆在祭台上,小的在下头看着都觉着害怕极了。”
阿六没说的是,即便如此,仍有少数人拥护先陛下,他仁义的一面实在广为人知。
楚云砚凝了阿六一眼,叫他别再说下去。
阿六近来愈发没脸没皮,笑嘻嘻继续同枝枝说。
长安城里传得人尽皆知的版本便是他口中这个。
可事实呢?
被关在暗牢里的是先太子楚宁琛,被捆在祭台上,也是楚云砚将计就计。
那些内情只有少数人知道。
听阿六这样添油加醋地讲,枝枝想象到楚云砚那些日子过得有多惊险。
偏楚云砚听了这话,像个没事人一样云淡风轻,仿佛那些都不曾发生在他身上。
枝枝心尖被揪了下。
他就是这样的性子,报喜不报忧,宁愿独自咽下这些苦痛,也不愿叫旁人为他担心。
楚云砚薄唇轻扯,撩开车帘往外望去,声音浅淡,“都过去了。”
阿六道:“您莫听殿下的,回了府后,还有劳您记着给殿下上药,小的手上没个轻重,世子又不愿叫旁人为他上药,只得劳烦您了。”
这几日他身上不知又添了多少伤口。
楚云砚轻声反驳,“枝枝别听阿六胡说,新伤都好了。”
他脸上伤痕还未痊愈,说起这话来,也没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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