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门口的动静,叶玉盘回头看他,她满脸愁容抱着孩子迎了上去,“他为什么总是哭呢,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可就是哭听不住!”
李陵没养过孩子,他从前的后宫十几年没有小孩,他更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转头去问孩子的几个奶娘,“怎么回事!”
自陛下黑着脸进来,奶娘们就吓得在地上跪着了,此时被问,几个奶娘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回答。
叶玉盘最烦这种了,干脆地指着其中一个道,“你来说。”
那奶娘哆嗦道,“像是积食……”
“都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听得我心疼,”
叶玉盘接了话,她就怕陛下发怒,把这几个奶娘怎么着,那她就更抓瞎了,“御医也说是积食,给揉揉,兴许能好。
可我叫她们揉了许久,还是哭个不停。
听的人心慌。”
两个大人对着这孩子一起发愁。
幸而哭得时间够长,再有大人轮着抱来哄,又哭了一个钟头,他声音渐渐小了,竟是困得睡着了。
叶玉盘松了一口气。
李陵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叶玉盘一直都没有同他说过孩子的日常起居,生怕这孩子的来历叫他不痛快,今日实在是意外,没想到他忽然大白天回来。
幸而她方才观察数次,陛下对着孩子疯狂哭闹,一丝不耐烦也没有,更不说是厌恶。
真的好似对待自己孩子那种关心着急。
胸怀宽广·真爱。
哄着孩子入睡后,叶玉盘拉着他回了自己休息的寝宫,“我听说辉哥儿回来了?……他还好吧?”
荣亲王身故之事,她后来也知道了。
李辉久久不归,陛下到底是担心了许久,如今孩子回来,想必他心里能好受些。
可看他这样子,不但没有好受,反而更添几分惆怅。
李陵把下巴放在叶氏肩膀上,低沉道,“太医给他检查了,没有受伤,那孩子我从小看到大,他就是恨自己没能给他父王报仇,心里不痛快。
朕何尝心里好受。”
叶玉盘驮着他好容易走到床榻前,忽然天旋地转,被人拦腰抱起,她小声惊呼,随即就被压在下面。
多亏她不能生。
要不然就这频率,她就别活了。
转眼春去夏来,李辉被送去长胜郡磨炼。
李陵用了三年时间,终于将盐鉄赋税改革进展到关键时刻,他花费多年在户部栽下的种子,眼看就要开花结果,这时,在京中定居多年的戎人东贤王齐纳罕忽然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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