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还挟杂着些末夏的温度,很爱频繁地下几场雨,说来就来,毫无征兆。
躺下没多久豆大的雨珠就又快又急地从天空洒下来,敲得窗玻璃当当直响。
陈木闭起眼睛,想着那人是有车子的,雨下这么大肯定会躲进车里避雨。
可是簌簌骤雨声听得他烦乱,艰难地爬起身走到门前,一打开门板那坐在门槛上的人险些仰倒。
手扶了下地,慌里慌张爬起来。
浑身都被淋了个透,湿发还滴答淌水,顺着苍白的脸往下落。
一股寒气朝陈木扑上来,他抿抿嘴,说:“你,你有车子不坐。”
“坐的,一会儿就去坐。”
程锦明说话那样小心,再没有以前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模样,“陈木,我就是想再陪你一会儿,等雨停了我就走。”
没有可怜巴巴地摇着尾巴乞求进屋里来,但两只手抱着湿透的胳膊打哆嗦的样子已是足够的惨,这条漂亮的小落水狗很是懂得怎么去讨人疼。
只是陈木却“哦”
了一声,砰地就把门关上。
程锦明一顿,自嘲地咧了下嘴巴。
衣柜最底层有个箱子,陈木费力地扒拉出来。
箱子里装着的是男人曾经买给他的那套衣服,陈木穿过几回就没再动过,把那衣服取出来,里面还有几千块钱的现金和两张发旧的支票,五十万的是男人通过门缝塞进来的,一万块的是更久以前男人给的。
把这些都拿出来,箱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西装外套。
当初陈木就是穿着这件外套,兜里揣着一万的支票,从北京城里一路哭回了家,那是三十而立的汉子头一次流那么多眼泪,只是当时没想过以后会哭上更多回。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