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咬住嘴唇,缓了好久才说:“没事。”
陶希洪看着他失焦的双眼,心想没事才怪。
许江同掀开被子,把头埋在膝盖里,自责地揪住头发。
他梦到了费利克,那个变态在折磨自己的爱人。
即使他清楚自己并没有结婚,梦境中的绝望感依旧真实到让人窒息。
“你做噩梦了?”
陶希洪坐到床里,揽住了他的肩。
许江同的衬衫被汗水浸透,贴在后背上,透出肌肤嫩滑的色泽,以及腰腹处的深青色花纹。
他有纹身?陶希洪微怔,但此刻并不是求证的时候。
他搭住许江同的后脖颈,试了下体温:“烧退了一点。
你感觉怎么样,要不去洗个澡?”
许江同扯了扯黏在身上的衣服,总算找回了意识,从柜子里翻出一套睡衣:“刚才没吓到你吧?”
“这话应该我问你,”
陶希洪悻悻地松开手,“洗澡的时候小心点,别滑倒了。”
“放心。”
许江同咬着干裂的嘴唇走出卧室。
温热的流水冲刷着他的身体,意识逐渐回拢。
他只在花洒下站了一会儿,冲掉身上的汗水,又盯着腹部的伤口看了几分钟。
收拾好燥乱的心情,他穿好睡衣,吹干头发走出来。
陶希洪在客厅等他:“饿吗?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许江同不想麻烦他,说:“不用了。”
“再加两勺蜂蜜?”
甜牛奶?许江同不争气地咽口水,拉出椅子坐到餐桌边:“那好吧,谢谢。”
陶希洪笑着起身,顺手递来一支消过毒的体温表:“先测个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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