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榆痒得吸腹,仰了仰脖子:“你这样,手会被压麻的。”
袁木圈得更使劲,瓮声瓮气地:“别动了。”
气温好低,我也有点累。
让我抱一抱,过完这个凌晨吧。
袁木对他的温柔与眷恋是以前好时光的遗存物,残留的,它们应该是一闪而过,稍纵即逝的。
裘榆万万料不到能驻留这样久,在他的后脑勺,耳廓,腰间,胸前。
他好像一只小动物,被病痛短暂地击倒,柔柔的。
裘榆的心也柔柔的,险些化了,可以供他依靠已经足够好,但怎么反过来受治愈的也是我,我得到的也未免太多。
后背上的手指渐渐滑落了。
“袁木。”
裘榆低声唤他。
裘榆的手臂抵在枕头,往后退了退。
袁木睡熟了,不再是刚才仓皇要拽住他的他。
裘榆稍稍侧了侧头,轻轻靠过去,再轻轻在他唇上落吻。
袁木,你呢。
你爱一个人时,是什么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向日
昼愈短,晨霜愈浓,早读过后天还乌青。
讲台旁的饮水机插上电源,制热灯从此常亮。
靠窗靠门的人提前添置秋衣秋裤和小毛毯,班里几十个人全倚仗他们高抬贵手掌管教室温度。
秋是一夜之间变寒的。
黄晨遇课间撒完尿不想洗手,哆哆嗦嗦碰了水又不想擦干。
他顶着冷风进教室,在袁木座位前停了停,念他重感冒几天不见好转,好心走开了。
他往后排移动,站去裘榆座位旁,水珠滴课桌上,得那人一记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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