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挽我手一去揽翠园。
揽翠园我曾与他来过几次,均在他登基前,那时我虽为侧妃,却一切皆是正妃礼遇,他当时母亲为婕妤,并不受厚待,然当时先皇后却为我姑母,因是因我一句话他的母亲日子渐渐好过了起来,他还为此打了一对杏花样式的镯子特地谢我。
如今想想,却不知那真心的情分是几分了…
他留意着杏花颜色,取了一朵簪在我鬓上,仔细瞧过几次方说“当真配你。”
我虽心有旁骛但亦是一笑应了“杏花明丽正合我心意。
莫若令阿沅取了花瓣我作个香囊,待制好了送你,你必得日日佩在腰间念着我才是。”
他回我以笑“从前温家嫡长的绣品名动京城,便是许家嫡长子以黄金万两亦难求一,今日我得娘子如此相赠,必定日日佩带方算全了娘子一番情意。”
我不置可否,但他说的却是件真事。
我温烛楹虽性子差些,不肯待各人和气,但女儿家的擅长一样都没落下。
我女工极好已是京城扬名,一手簪花小楷也极类思皇后卫氏。
不仅如此,他们男儿家的射御书术我也有涉猎,我的射箭投壶水平已是上佳,只是骑马初学因着摔过,是以后来并不太上心练着,为此不大精通。
第3章何当共剪西窗烛3
可我记得我在王府里很不安分,日日央着他要他带我出去,然而那些日子因为秦惜的父亲与我父分庭抗礼,是以秦惜与我在府中平分春色,就连一开始要许给我的正妃位也要在我与她的较量中挑选。
不得不说,用心机拉拢人的本事,她好我许多。
阿珩未必喜欢她甚至可以说是不喜欢她,但对她总是客气有余,像是如今各府中的主君与大娘子一般,纵还有几个妾室在主君身侧,但主君于正头夫人那里每月必有几日,时日约摸固定。
秦惜比楚汾更得上下人心,楚家如今为武门之首,楚汾的父亲是先君最为倚重的将领,阿珩的父亲在世时候,便有意要将楚汾指给阿珩,只是那时他偶然说起,我与皇后便双双反对,姑母也为此得罪了先君,引得后来先君对姑母没有了几分怜爱,以致她如今一身病痛。
而阿珩的生身母亲为保母族安宁,甘愿遂先君之愿自尽,先君猜忌颇重以致最后众叛亲离,便连曾经盛宠一时如今的贵太妃于氏也不肯在死前见他一面,在他死后更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掉,我还记得那日我见她时,她挽我手说“小楹儿,万不可对你夫君上一次真心,帝王家凉薄,宫中人心难测,你从小受着娇宠,宫里的陷害争斗无止无休,你受不住的,还是尽早请旨,哪怕剃发去做姑子,也好过日后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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