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这里的饭菜要比我院子里的要好吃,额娘可不要赶我走。”
那拉氏笑着说道,她虽然生得不美,笑起来朝气十足,眼眸也会弯起,让人从心底感受到温暖,那拉氏说道,“再说了,额娘不老。”
“若是福晋听到了,厨房的厨子们,份例要减了。”
李筠婷说道,“要不了几年,我就享儿孙福,怎么不老?”
两人顺着院子里走动,说了阵话,见着湖边有衣着缟素的女子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领头的正是年侧福晋,那拉氏的眼睛不自觉瞪大,年侧福晋想要做什么?不得不说,年氏是极其适合白色的装束,腰身不盈一握,黑压压长发上束着白色的发带。
那拉氏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在给年侧福晋请安之后,年侧福晋从袖笼之中掏出手绢,擦了擦眼泪,“下午时候小憩,我竟是梦到我苦命的福惠儿,他说下面冷,让我烧些衣裳,说是在下面冷。
先前烧得纸钱,他哪里会用?”
那拉氏和李筠婷面面相觑,福惠一岁不到,连话都不会说。
年侧福晋显然伤心得很,“就这里,这个位置好,摆火盆。
在梦中,福惠阿哥就指的这里。”
这个地方正对着是明月院的大门,李筠婷扯了扯年侧福晋的衣袖,年侧福晋冷哼一声说道:“李姐姐有话不妨直说,是觉得我选的位置不好?”
那拉氏见着年侧福晋说话阴阳怪气,身边的李筠婷身子消瘦,似乎被风一吹就会吹倒,那拉氏不知道弘盼让李筠婷装病的事情,还以为李筠婷真的生病了。
正欲开口,李筠婷对着她微微摇头,然后对年侧福晋说道:“确实不大妥当。
李筠婷毕竟担了侧福晋的名头,又是早于年氏入门,此时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年氏在这里烧纸,“年侧福晋,未到一周岁尚未上玉牒的孩童,怎么都没有在这里烧纸的由来,更何况你烧得还是五阿哥用过的旧物。”
年氏委屈地说道:“李姐姐,你也是为人母,我原以为你是能理解我的心情,福惠阿哥在梦中哭着和我说冷,说要在这里烧呢。”
甚至簌簌落下了眼泪,仿佛是李筠婷在欺负她一般。
那拉氏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甚至有些后悔带着李筠婷提出来要逛园子,今日里乌拉那拉氏出府,晚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年侧福晋是故意在福晋不在的时候,在嫡福晋门口的位置烧纸,来恶心福晋的。
“年妹妹伤心我可以理解,只是你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知道劝着点。”
李筠婷轻提裙摆绕开了年氏,对着年氏身边的丫鬟发作,“太不知道轻重,院子里也是可以随便烧这些的?”
后面的人原本就是被逼着抬这些物件,此时听到李筠婷的话,心中一松,呼啦啦跪了一地。
甚至就连年氏身边的嬷嬷也觉得今日里年氏要做的事情十分不妥当,只是拗不过年氏,若是李侧福晋能阻止便好了。
年氏面色铁青,快速走到了李筠婷面前,冷笑一声说道:“我喊你一声姐姐,不代表你真的是我姐姐,李侧福晋好大的威风,在我的面前摆谱子。”
作者有话要说:年氏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挽尊~☆、雍正(四)李筠婷看着年氏不语。
年氏怒气冲冲说道:“我就是要在这里烧。”
“我看谁敢?”
李筠婷淡淡说道。
“果真是好大的气派。”
年氏的眼眶带着雾蒙蒙的水汽,似乎强忍自己的悲伤,似乎是下一瞬她便会潸然泪下。
“李侧福晋威风的狠,欺负我这样一个丧子不过百日的母亲,真真是狠毒。”
跪在了一地的人恨不得把耳朵堵上,原本在花园里扫地的三等丫鬟都远远跪着。
李筠婷说道:“所谓是哀而不伤,这个道理,你应当比我清楚,若是想要烧纸给五阿哥烧物件,你要是在你自个儿的院子里烧,我横竖都管不着,在福晋的门口,我又遇见了这件事情,我岂有不管之理?我可不敢在年侧福晋面前摆谱子,更遑论欺负年侧福晋你,这样大的一顶帽子我担当不起。
我撞见了这样的事情,福晋又不在,总是要有人拦住你做这样的事情的。”
单手放在了年侧福晋的肩头,“年侧福晋何必如此,说一千道一万,若是你要在这里烧,我定然是会阻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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