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的功课没话说,自律又刻苦,不用老夫人看着,整日手不释卷,用功到深夜。
」说起二公子成永安来,沈时与有荣焉,家中年轻的后辈,就这么一个读书的苗子。
十年不见家中母亲幼子,成振清一时唏嘘感慨,如若没有沈老夫人顶着,还不知会如何。
大房人丁稀薄,二房三房就兴旺得多。
她的两位叔伯,一共生了十五个子女,八子七女,她在女孩子中排就下线。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希望她这个战五渣在那个高门大院里能活得久一点儿。
一顿饭吃到深夜,成靖宁收拾了杯盘碗碟。
沈时、成材和成振清依旧在谈话,成靖宁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对着未知的未来,有一股莫名的兴奋和恐惧。
仔细一想,她罗列了自己所处的优势。
首先,她是大房唯一的嫡女,父亲没有纳妾,不存在嫡庶争斗。
其次,她的姑姑是皇后,现在沈老夫人一房得势,加上她们背后的姻亲,没几个人能欺负她。
第三么,沈夫人一方和福乐郡主一方早已分家,虽住一个府里,却是隔离开的,互不干扰,各过各的日子,现在沈夫人正在寻宅子,准备搬出去住,那么他们和福乐郡主的两房人牵扯会更少,生存环境简单,只要她不太笨,总能活下去。
事情照着好的方向发展,沈时和成材到后的第三日,前来宣旨太监就到了。
成靖宁跟着父母一起跪拜听旨,大意是已查清当年的案子,成振清被奸人陷害,如今刑部已将奸人缉拿下狱,准成振清回京,等皇上考校之后,再委以重任。
「草民谢主隆恩!
」成振清再次郑重的叩首谢恩。
宣旨太监亲自将明黄的圣旨送到成振清手上,亲近道:「皇上皇后时常念叨着成大人,查清那年的案子之后,立刻派了老奴前来宣旨,好接大人回京。
」成振清和太监虚礼客套了一番,将人请进屋,太监喝了一小口茶之后不再端起,催促让他们收拾东西,好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坐船离开。
他们的东西甚少,一个时辰就收拾好了,房子到客栈老板娘那里退了房子,因是违约,因此之前所交的押金便不退还了。
坐马车颠簸了一路,到崖州码头坐船。
此地偏僻,民风野蛮,京城来的贵人不愿多待,登上船之后就扬帆而去。
现在是十月初,冬风渐起,一路并不顺风顺水,因此行程慢了下来,海上风浪大,大船颠簸,成靖宁被颠得七晕八素,成功晕船,一应东西都吃不下,一个月下来人又瘦了一圈,脸上的肉少了颧骨更加突出,看起来怪吓人的。
「还要坐一个月的船,靖宁再这么瘦下去不是办法。
」顾子衿轻抚着成靖宁瘦削的脸颊,忧心忡忡道。
成振清也焦心,忍不住说:「熬一点瘦肉粥吧,再配两个一些爽口的小菜。
好歹也吃一点,等上了岸请个大夫来瞧一瞧。
」成靖宁现在有气无力的躺在榻上,对着焦灼的父母心中不安,她上一世本就不是娇气之人,坐车坐船之后仍是活蹦乱跳,想不到这一世这么娇气,原本就体弱多病,如若她不经常锻炼健体,只怕真会成一个病西施。
饶是如此,这么一颠簸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吃什么东西都如同嚼蜡,更可怕的是吃什么吐什么。
「是我这副身体不争气,倒让爹娘担心了。
」「这些日子你好好歇息,等靠了岸寻个大夫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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