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个小习惯,难过时、或是受不了的时候,总喜欢咬嘴唇,楚忱一看就知道这是她自己咬的。
咬的真狠。
楚忱伸出手试图摸摸那块血痂,还未抬起来便被顾良夜按下去了:“别乱动。”
楚忱讨好地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的。”
随即被女人瞪了一眼。
“这叫没事吗?”
顾良夜指指她脑袋上的绷带,脸色愈发阴沉,有心想要训她,但见她这可怜的样子又不忍心,最后只能把那些话都先撇到一边,单单问了一句:“疼吗?”
楚忱咧开嘴巴笑,没心没肺一般:“不疼!”
顾良夜狠狠剜她一眼:“说实话。”
楚忱缩了缩脖子,怯怯道:“好吧是有一点疼。
就只有一点点,真的!”
她急切地想要证明这一点,不自觉地拔高了声音,顾良夜立刻紧张地捂住了她的嘴:“小声点,也不怕扯动了伤口。”
楚忱嘴唇被姐姐的玉指抵住,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有些怀念,她乖乖地闭上嘴,没有提醒看起来已经有些慌神的姐姐,她是伤在脑袋上,只是说说话而已,又怎么会扯动伤口呢?顾良夜见到楚忱,跟她说了几句话,确认她现在没有大碍,这几天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一点。
她又问:“伤的重不重?听说你昏迷了几天?医生那边怎么说?这里的医生水平够吗?”
楚忱受伤的事情在网上闹得大,但是顾良夜却是直到信息素提取手术陈湘带顾良夜去找主治医师的时候,对方办公室聚了好几人,正围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什么,陈湘眼尖地看到其中一人手中拿着的是楚忱的诊断书,不由心生疑惑:“陈医生,是楚忱的伤有问题吗?”
脑震荡其实算不上什么重伤,原本陈湘为楚忱争取到一个这方面的专家已经觉得足够,但是现在匆匆一眼看过去,其中有几人好像都是挺厉害的医生,而且有一个还是陈湘一开始比较中意但是没有争取过来的医生,这些人竟然聚在这里讨论楚忱的病情?这在陈湘看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别不是病情太棘手吧?顾良夜看陈湘这样问,便有些怀疑,视线往那边一扫,看到病历上“楚忱”
两个字,生出和陈湘一样的想法,心里的大石陡然变重了几分。
陈医生这几天跟陈湘熟悉了,两个人又是本家,见到她,还友善地打了个招呼,之后疑惑地看向顾良夜,陈湘简单地说了句:“这位是顾老师,她是楚忱的家属,很亲的那种。”
她这句话一出口,顾良夜在一边的脸色缓和了些,主动上前跟陈医生握了下手:“陈医生你好。”
之后便略显急迫地问道:“楚忱的病情是有什么变化吗?”
需要这么多医生凑一起研究?陈医生:“顾小姐你先别着急,楚小姐头上的伤没有什么大问题,手术很成功,就是伴随有脑震荡,需要注意点。”
顾良夜看一眼他们围看的那份病历:“那你们这是?”
陈医生注意到她的目光,知道她的怀疑从何而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抱歉啊,实在是因为楚小姐的身体有些特殊,我们也很少见到这样的病例,所以忍不住凑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儿。
其实不是因为她头上的伤,是这样顾小姐,楚小姐的腺口以前是否做过手术?”
他也是为楚忱检查身体时发现的,毕竟腺口就在后颈,上边如果有伤痕,稍微细心一点都能看到,他们做医生的,对这种特别敏感,一眼就看出来那是手术留下的伤痕,能在腺口动的手术就一种——信息素提取手术。
但是……信息素提取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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