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哲就兴高采烈地把小鸟带回去了。
回家之后找个大水缸,垫了布和草,放在窗台底下,刘义成说小鸟要吃虫子,卓哲就又去给他们捉虫子。
青菜上抓了两条肉虫,平时都拿小木棍挑了给鸡吃,现在直接上手就捏了起来。
送到小鸟嘴边,小鸟不知饿了多久,见到有东西靠近就张开血盆大口。
一人喂了一条大虫子,小鸟吞了,张嘴还要。
里里外外抓了好几趟,两只小鸟一人吞了三四条肉虫,终于嘴一合,眼一闭,缩回去呼呼睡觉了。
卓哲平日里捡虫子就捡得勤,如今院里虫子已所剩无几,巡视一圈后他就开始愁虫子的事,刘义成说回头可以去田里抓。
可这之后卓哲还是愁眉苦脸,刘义成问他怎么了,他说:“我总觉得不大真实,我总是要什么有什么,想什么来什么,这些是不是都是假的啊?你是真的吗?”
刘义成走到他身边,不知怎么说。
卓哲抓起他的手,摊平,见他的手大而粗糙,指甲短且硬,手心长满了茧和纵横交错的裂纹,蛇咬过的地方刚刚长好,留下浅色的疤,从虎口到手腕也有一条蜿蜒的长疤。
他又展开自己的手,指肚圆润,指甲盖也圆且饱满。
他手上有个小水泡,已经破掉了,脱了皮,除此之外都是白嫩的软肉。
他问:“我也受过伤,为什么留不下疤?我也用农具,为什么不长茧?”
刘义成说:“你皮嫩,爱长水泡,水泡一磨就破,破了就脱,长不出茧。
没什么不好。”
“可是每次都会疼,脚底也是,路走多了就疼。
我不想总是这样变回原来的样子,我也想留下痕迹。
我想变成你那样,像真的,像属于这里的。”
刘义成不再言语,将他的手紧紧地裹在手心里。
卓哲的忧思没有持续太久,小鸟吃得多,不一会儿就吱吱叫着要吃的。
卓哲白天去田里干活儿,拿个小布袋挂胸前装上小鸟杯子,在田地里抓到虫子就把小鸟褥醒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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