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周房间的门是开着的。
郦华亭走到门口,刚想说“白总找我有事?”
白周已经先开了口,“进来,顺便把门带上。”
郦华亭一一照做后,又懊恼地在心里吐槽,我特么为啥这么听话?白周看了一眼花瓶里的玫瑰,“玫瑰是郦小姐送的?”
郦华亭,“……?”
白周,“说个冷笑话,活跃一下气氛。”
郦华亭,“……白总真幽默。”
白周,“开门见山好了。
我知道你曾经是昆城的秘书,亲眼见证了那次车祸。”
郦华亭,“是。
没错。
看来白总已经查过户口了。”
白周,“昆城身体是否健康,直接关系到小妹的幸福。
坊间流传的不实信息,应该和郦小姐……没关系吧?”
郦华亭自然听得出白周的意思,她对昆城的事一直守口如瓶,除了覃颜没有向从大梧山下来,覃颜扶着树直吐酸水。
白周冰肌无汗,面不改色,背负登山包的身姿挺拔如松,“覃小姐既然体力不济,就在这里歇上半个小时再出发吧。”
覃颜靠在树上,从包里掏出手帕纸擦了擦嘴角,一脸“没关系,我还能再爬一座大梧山”
的表情,咬牙将沉重的身体拖离树干,“再走五里就到湖边了,在那边吃午饭,顺便休息。”
拼爹不行,拼人民币不行,拼下一代也晚了一步,如果连拼体力也输,覃颜觉得自己好去死一死了。
不能输。
无论如何不能输。
不但要让体力严重透支的身体保持行走的姿势,腰还要挺起来,步子还要稳,要昂首挺胸,不能让身形因为疲劳塌下去。
覃颜已经不是在用体力在行走,而是用意志在刚。
见覃颜的身姿又直了起来,白周唇角勾了勾,眸子里依然像之前一样不见半点笑意,振了振身姿跟在了覃颜后面。
其实白周这会不仅腿和脚又酸又疼,双肩也被登山包的包带勒的火辣辣地疼,只是她掩饰的比较好。
本来她是真心打算在山脚休息一会的,可是覃颜非要继续走,她当然不能输阵。
脚下发力,白周几步走到覃颜前面,丢给覃颜一个纤直的背影,故意戳覃颜的双眼。
覃颜,“……”
身为导游却落在客人后面,太丢脸。
紧走几步,硬是超车到白周前面。
白周,“……”
玉齿微微咬唇,双手握紧包带,暗暗发力,反超成功。
覃颜,“……”
本着“导游绝不能走在客人后面”
的坚定信念,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因太过用力,额头的青筋都突了起来。
然而这次并没能像上次那样很快超过去——白周察觉覃颜在加速后,也同时加快了步伐。
路上其他游客以为两位姑娘在进行竞走比赛,纷纷退到道路两旁,一边观赛一边暗暗纳罕——我们从大梧山上下来感觉身体都不像自己的,一步三歇还喘的不行;怎么这两位姑娘就这么有劲儿呢,简直跟打了鸡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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