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盛匆忙地灭了烟枪,在腿侧蹭了手掌,略弯了腰,对沈泽川笑说:“您瞧我!
忒没眼色。
什么差?您说。”
沈泽川说:“我要你把阒都翻个底朝天,去找两个人。”
“明着找,还是……”
费盛看着沈泽川,逐渐会意,说,“好办,我就擅长这个。
大人给个描述,五天时间,我一定给你把人找出来!”
沈泽川沉声说:“我只给两天时间。”
费盛看着签纸,一咬牙,应了!
旧宅花香漪与戚时雨的婚期定在了芒种前夕,时入四月,礼部已经将拟好的流程递交给了太后。
宫中内务繁杂,遇着这样的大事,关键衙门不能缺人。
福满原以为自个儿上过内书堂,在内阁和明理堂之间主事,有资历,又有萧驰野的作保,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不二人选,故而这几日办差时更加谨言慎行。
岂料旨意下来了,掌印太监却不是他,而是风泉。
风泉年纪轻,资历浅,没有在内书堂就过学,还是个过了年纪才入宫的小太监,与先前的潘如贵、纪雷两人都撕扯不干净,让他做了这堪比“内相”
的位置,福满竟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叹。
“外朝的官儿,升迁提拔要看家世、分籍贯、拜师门,咱们内朝的太监,升迁提拔时本以为会免了家世门楣这一道坎,谁知他娘的,”
福满搁了茶盏,长叹一声,“还是越不过这道坎!”
“他有什么家世?”
萧驰野听着福满的抱怨,在吃茶的闲工夫里说,“全是沾了他姐姐的光。”
“侯爷,你说我怎么就没个姊妹呢!”
福满拍膝说道。
萧驰野哼笑,说:“没了掌印,还有秉笔。
秉笔太监兼管东厂,老福,由他做这个出头鸟,也免了你去受言官的吐沫星子。”
“皇上如今待我,可不比先帝待潘如贵那会儿,东厂也没锦衣卫势盛。”
福满踌躇着,说,“侯爷,看着慕妃娘娘眼下的盛宠,往后再诞下皇嗣,这风泉岂不就是坐稳了位置?他若是个安分守己的,倒也罢了,就怕是个心怀鬼胎的,坏了朝纲,乱了社稷,那岂不就是第二个潘如贵?”
福满在宫里对风泉要笑脸相迎,实则妒忌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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