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给我一本不让人反感的物品摘要吧——那样我会控制自己不生闷气。
这个叫做伍尔夫的女人——非常怪异。
摄神取念?不要动我脑子的主意,离它远点儿。
不过的确,日子变得漫长了,好似那年暑假你经常吮吸的太妃糖,在我们意犹未尽地聊天时,你总是把它在你的唇齿与指间缓缓拉长,无穷又无尽。
那让我完全分了心。
我的羽毛笔不止一次地从羊皮纸上滑落。
但是当我们对它施展魔法时,它竟令人愉快地炸掉了,记得吗?绿色的烟雾?
你仍旧完全不会求人。
还记得我用魔法将你的腿悬吊在床架上并让你等待的那次吗?可怜至极,你简直都没法维持你惯有的风度了。
我当时因不能打败你而气急败坏。
至于我的生活,皆是拜你所赐。
如今只剩太妃糖般的日子及回忆伴我左右了。
清晨:守卫造访,检查我所有的纸张是否有危险的算术占卜的痕迹。
他们经常粗暴地对待我,初来这儿的时候,没有咒语的折磨,只有拳头的殴打。
还有一个女人——你杀了我的丈夫,她尖叫着,你杀了我的丈夫。
为此我总是报以嘲笑,从而过了几年他们就不这样了。
阿不思,在才高气傲妄自尊大方面,我和你有着同等的天赋。
即使牙齿被打落,被迫跪在石头地上,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哪怕要用破碎的牙齿、血丝连连的喉咙,也要对那些折磨自己的人回以大笑。
这样的天赋在监狱中远胜于才智与魔法。
食物尝起来犹如灰土,我已掉了不少体重。
这扇窗户太破旧,玻璃也充满划痕,我不能从中清晰地看见我的影子,但是我想我大概形如骨架。
很难想象曾经我也和一位英国天才在岸边肆意交欢过,对吗?
在如太妃糖一般漫长的日子里,我会读书读到眼睛模糊,停止,再读,之后做笔记。
可能我应该遗赠给你我的图书馆——但是算了,你一定会厌烦的。
我的魔法依旧充满黑暗,即使我已不能再练习它。
我穿过古老的传说以及一些陈旧的经历,漫无目的却又仔细翻找着答案。
告诉我,老朋友,你是否找到了圣器?没有我,你是否也完成了我们的梦想?在你摆脱了你的同伴,将其抛于卑贱的牢狱后,你是否成为了死神的主人?
呀,我记得在徳姆斯特朗时我也曾这样写过文章,像一个老人那样步履蹒跚,一只眼盯着纸张另一只眼读着《强力药剂》,稍不留神就将我的羽毛笔浸蘸上了蝾螈血。
我在狭小的囚室里轻轻漫步,墙角的镣架上悬着三只被我抓到的老鼠——当它们从我面前跑过时我一脚踩住了它们的尾巴,之后折断了它们的脖颈,又用牙剥掉了它们的皮。
它们花了很多年才慢慢腐烂。
这好比杀鸡给猴看——从此以后再没有老鼠来惹我心烦了。
时间久了竟会讶异于可以忍受并习惯这样的腥臭。
黄昏——确切的说,是在冬季的那几个月里,我能从狭窄的窗缝看到外面的落日,冷黄的冬日夕阳碎裂于暗淡的冰山之后。
我想聚集那散于风中的灰色魔法,从云端洒下几点血滴,像游魂般自由飞行,直击苍穹。
飞跃,飞跃,像我过去常做的那样,甚至在这之后我仍会乖乖地回到我的牢房。
就像我从老格里戈维奇房子里拿走“它”
时那样的飞跃,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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