対方说:“挺好的,很有职业素养嘛。”
他神情间有种把控全场的自信,但这种自信通常都是自我感觉。
好比现在,他拉了下屁股底下的椅子,离苏鹤亭近一些。
他说:“今天断电,估计会要开很久,你一直在这儿等着老板下班吗?你是跟着卫达的?我认识卫达,我舅舅跟他是朋友,所以我也算认识你。
你这么可爱的小猫,我想不出来你会怎么打架。”
苏鹤亭握住空杯,道:“是吗?”
対方凝视着苏鹤亭,故作深情,片刻后,他说:“做这个工作很辛苦吧?我其实能感同身受,因为我也是,做着一份自己不喜欢的工作。
唉,但我是没办法,我舅舅非得要我来干,好在这里月薪挺高的。
你去过城中心吗?我在那里有套房……”
他喋喋不休还自以为是,手不安分地放到柜面上,想要制造一个偶然触碰。
苏鹤亭忽然问:“你脸上的疤怎么来的?”
対方尴尬停下,紧接着神色略变,强笑道:“这个疤?小事。
我舅舅以前让我到下面历练,我就做了一段时间巡查队,专门处理一些垃圾。”
他烦躁地换了下脚,接着说,“那会儿有个兽化拼接人,也是你这样的小黑猫,不过没有你可爱。
他到处卖药,为了维持秩序,我必须得抓他啊!
结果他喊了五六个渣滓围堵我,我一个人跟他们搏斗……最后落下了这个疤。”
他后面这段话说得十分流利,表情、语气都像真的,好像真有那么个兽化拼接人,好像他真如他所言的那样勇猛。
苏鹤亭用鼻音“嗯——”
,似乎没太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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