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福睿摆摆手,“行行行,春天是犯罪高发季节,你们刑侦队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我作为领导要充分理解!”
何危连谢三声,感谢领导无微不至的关怀,再指指楼下,暗示领导派公共关系科去处理,有记者碍事查案都束手束脚。
停尸间里的哭闹声终于停止,丁香办过认尸手续,被带去会客室休息。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女警员正在安慰,看见何危走进来,打声招呼:“何支队。”
丁香听到这个称呼,立刻抬头,通红双眼盯着何危,扑过去“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
“支队长,求您一定要尽快找到凶手,查明真相,为我儿子报仇雪恨!”
何危赶紧把她扶起来:“您快请起,打击犯罪是我们应该做的事,刚刚局长才找我谈过,这件案子我们刑侦支队一定全力以赴。”
“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养大,还没看着他成家立业,一转眼居然阴阳两隔了……”
丁香的眼泪一颗颗滚下来,拿出手帕擦拭,声音嘶哑,“我们家泽生模样好脾气也好,温文有礼,老天爷不长眼,居然让他年纪轻轻走在我们前头,我都想下去陪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程夫人,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破案才对。”
何危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您能和我聊聊,程泽生最近的行踪吗?”
———杜阮岚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小块四四方方的慕斯蛋糕,细嚼慢咽的品尝。
她的面前摆着一本图册,各式各样的尸体眼花缭乱,非常重口且下饭。
这并不是他们法医学那本《尸体变化图鉴》教科书,而是杜阮岚从业多年自制的一本图鉴,每一年都会重新修正一次,把经手的新案件的尸体图片加进去。
门被推开,何危走进来:“岚姐,打扰你赏尸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等我吃完,还剩两口。”
杜阮岚指着身后的解剖床,“你先换好装备,去那儿等着。”
罗应从与解剖室相连的小门里探出脑袋:“何支队,您既然来了,还需要我做记录吗?”
何危从挂钩上拿起一件蓝色防护服穿上:“要啊,我不是来当观众的,给岚姐打下手也没办法做记录。”
罗应拿着录音笔和纸笔从小门里出来,腼腆一笑:“何支队您厉害,什么都会,听说以前有特殊情况,您现堪、解剖、带查案一条龙全包了,一个人就能组成一支刑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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