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我的酒。”
我喝了一口,草莓里混着奶味。
老歪:“你的酒量我知道,今天一个人来,小心被捡尸。”
我眉角一抽:“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裴雁来如果来喝酒,那他多半心情奇差。
赶上他想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我不会没脸色的打扰,所以从没和他坐在一块,也没说过话。
这家伙怎么看出来的?
老歪意味深长地笑笑:“那帅哥一般人啃不下。
说真的,你是我的菜,我可以1可以0,试试?”
“我恐毛,算了。”
这人说话一贯这个腔调,十分里有九分假。
我压根不进脑子。
他熟练地从兜里抽出钱夹,翻出一张照片:“我不留胡子很帅的,你不喜欢我可以剃。”
我好奇地接过去,看到糊得像是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的人脸,又面无表情地放了回去:“承蒙厚爱。”
两口酒下肚,我没憋住,还是问:“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
“巧了,”
他把毛巾卷了卷,神色高深莫测,“六月底那回,一楼男厕我也在。”
我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六月二十三,酒吧有个新来的骚零酒保,头一回见裴雁来,眼都直了。
送酒的时候目送秋波眼带春色,打着服务的名号上赶着聊骚。
他脸皮也够厚,明明吃了闭门羹,临走前还想蹭一把裴雁来的手。
蹭空了。
中途裴雁来去了趟厕所,没多久,这孙子磨磨蹭蹭地也往厕所钻。
这我哪还能忍,放下杯子就跟去了。
我本来打着护食的心态去的,酒劲上头,是真有想动手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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