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忘还在拼命想是哪里暴露,如同急于救一场会吞噬他爱人的野火。
他和季临秋在关红面前靠得太近了?她看见他在雨夜里吻他?还是听其他人讲了什么?
半晌声音干涩的,装作无事发生的平淡问道:“关红说的?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彭家辉坐直一些,意识到他没有立刻否认,脑门的汗流下来。
“你不会,真的……”
姜忘看向他,脑子里在想这个人兜里会不会藏着录音笔。
又为这个念头感到讽刺。
“嗯。
迟早要告诉你,也没打算瞒着。”
他握紧父亲送来的保温碗,低头抿了一口早就喝干的汤,安静等对方接下来的反应。
像个等待挨打的小孩儿。
彭家辉呆了很久,搓了搓手,站起来又坐下来。
“你把碗给我。”
中年男人拿过碗,又给他把炖出奶香的骨头盛上,小心翼翼把汤倒到八分满,免得不小心溢出来。
“都空了,也没得喝啊。”
姜忘条件反射接过碗,趁着热又喝了一口。
他心里的小孩没挨到巴掌,有点懵。
“我真没想到,对不起啊,我前两天还跟季老师说要给他介绍对象,”
彭家辉局促道:“其实我对同……对你们这样的也不是很熟,当然了,很多人说这样容易有艾滋病,你们还是……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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