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夏天,他们的“父母”
也没来过几次,每次见面要么沉默不语、气氛压抑,要么争执连连,有时还会动起手来。
连在湖边偶然相遇,也能看见他们两人之间无休无止的指责。
亚伯不由感慨,这对父母自己身上的问题都一大堆,也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情生下了孩子。
天气渐渐转凉,他们再去河边捉鱼,明显会发现鱼群少了。
趁着夏日的余热,亚伯赶着把剩下的浆果晒成了果干,又晒了鱼干,但那味道确实一言难尽,该隐吃了几次都很嫌弃,迫不得已,亚伯将目光投向了羊圈。
冬天正是吃羊肉的好时间。
但该隐一听这主意就瞪大了眼睛:“亚伯,你在想什么?这是我们养大的,不能吃!”
“不吃为什么要养啊?”
“养得高兴,不然整天都没事做!”
该隐梗着脖子反驳。
于是吃羊肉这事暂时搁置,但亚伯心里清楚,该隐的反驳并不能往心里去。
真到冬天下起雪来,四面寒风,没有食物,那时候羊和人谁也活不下来。
趁着正午,该隐出去收集草料,亚伯则在屋里坐着,物色羊圈里的目标。
大羊太大,他可没把握能处理好;小羊又不值——再过一段时间,它们还能长得更大呢。
可如果一定要从中做个决定……
屋门口传来一句唤声:“亚伯?该隐?“
亚伯猛地回过头,向着屋门望过去。
前厅里进了人影。
亚伯匆匆出了自己的屋子前去迎客,然后望见了该隐的父亲。
由于缺乏洁面工具,男人满脸胡茬,皮肤黝黑,双眼下垂,眼窝深深凹陷,显得憔悴而忧郁。
稀奇的是,今天只有他一人过来——往日每次都是父母双方一同出现的。
亚伯还往外面瞧了瞧,确实没看见该隐的母亲。
“她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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