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蹙眉,他虽然不希望苏晚去西梁国,夫妻分离,但却尊重她的选择。
摄政王身体状况不好,苏晚即便留下来,也不会心安。
“父王,恕我不能这么做。”
顾淮之拿苏晚的话来堵他:“晚晚之前让您二选一,我若劝她留下来,您一个人去西梁国,她便不会认您这个父王。”
“西梁国情况未知,有您在晚晚身边,无人能够欺负她,她比您想象中还要优秀。”
“晚晚在苏府十几年,从未曾体会过父母之爱。
定远侯与定远侯夫人对她的好,是带有目的,将她伤得遍体鳞伤。
如今她找到自己的生父,并且父女相认,您身体欠安的情况去西梁,她留在大周内心受到煎熬,寝食难安。”
“您于心何忍?”
最后一句话,犹如千斤重锤,狠狠敲击在摄政王心口。
摄政王良久无言。
顾淮之建议道:“您留在大周,我与晚晚去西梁?”
“不必。”
摄政王站立许久,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他坐在圈椅中,虚握成拳抵唇咳嗽几声,眉眼间的病气似乎更重了几分:“景云拜入江文贺门下?”
“师长收他为关门弟子。”
顾淮之低声道:“待时机成熟,我会请师长教帝王之术。”
“此事不急。”
摄政王另有打算:“顾淮之的身份,随我与昭儿去西梁国。
你用庭渊的身份,坐镇摄政王府,将定远侯府给收拾了。
太子早年与定远侯有过合作,你端了定远侯府,也能拿到太子的罪证。
待我们从西梁归来的时候,将景云推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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