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一直都有一种预感,预感这个omega会在他那个高度自律、理性至冷酷的老板心里留下些什么,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这个omega彻底留下了。
“谢谢。”
沈岱感叹道,“都两年了。”
再次看着那扇厚重的黑檀木门在自己面前打开,当初面见瞿末予的紧张和怯意已经不在,他突然发现,他没那么害怕瞿末予了。
其实omega对alpha、尤其是顶级alpha的恐惧,并不是一种光靠自我调节就能战胜的情绪,就好比一个人害怕老鼠,但实际上人比老鼠强大很多,这种恐惧就是心理暗示,但alpha本身就比omega强大,还有信息素这个能够操控人的生理反应的武器,所以这种恐惧是身心双重的重压,他抵抗不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瞿末予在用行动消弭他心中的惧意。
瞿末予仰面躺在沙发上,无处安放的长腿耷拉在外,绷紧的西装裤下大腿的肌肉线条依稀可见,他一手捂住额头,看起来是不太舒服的样子。
“瞿总。”
程若泽轻轻叫了一下。
瞿末予转头看到沈岱,就把手伸向他,小声叫道:“阿岱。”
“你这是怎么了?”
沈岱走了过去。
“开一早上会,被气得头疼,身上没有力气。”
瞿末予的面色有些发白,他一把拉住沈岱的手,斜了程若泽一眼,“你出去吧。”
程若泽识趣地溜了。
“什么会啊。”
沈岱见瞿末予确实是精神萎靡的模样,应该不是装的。
“乱七八糟很多事,主要都是因为瞿承尘。”
瞿末予叹了一口气,“我腺体受伤之后,经常感到乏力,我都瘦了,医生说我现在身体的所有不适都是因为缺少信息素引起的。”
“那你不如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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