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不愿意呆在罗家,大可以离开,我绝不会阻拦。”
他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柔和,将罗新月吓得不行。
罗母忍不住打圆场,“咱们是一家人,你妹妹就这副德行,阿豫何必跟她计较?”
思及自己在刑部受到的排挤,罗豫神情中透着几分焦躁。
明明他已经升任侍郎,但在上峰同僚的排挤打压下,只能处理最基本的卷宗,这种事务琐碎又冗杂,还极容易出错,一旦被人握住了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最近朝局形势不佳,母亲呆在家中,必须看好罗新月,切莫生出事端。”
罗母一向以儿子为重,这会儿自是没有不应的道理,保证道,“阿豫放心即可,你妹妹被华氏那个贱人害了,这阵子正好调养身体,不会给你添麻烦。”
闻言,女人还想说些什么,但她没有那个胆子,只能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有了罗豫的警告,罗新月果然老实了不少,乖乖留在家里,喝着排毒养身的药汤。
她的容貌虽不算顶尖,但身段儿还是不错的,若非华氏给她下了毒,也不至于变成这副模样。
汤药与针灸双管齐下,她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死寂的心又渐渐活络起来。
周清是二嫁妇,根本没有清白贞洁可言,只靠着一副皮囊勾引了指挥使,自己也不比她差多少,为何不行?天底下三条腿儿的蛤蟆虽不多,两条腿的男人却不少,没了吴永业,她还能找别人,照样能风光无限的过活!
品茶周清在香铺中住了两日,趁此机会问明了哥哥的想法。
周良玉的确对郡主有意,但又怕唐突了佳人,索性便将这样的念头牢牢压了下去,若昭禾不愿意的话,他也不会表明心迹,否则影响了郡主的名声,委实不妥。
对于儿子的婚姻大事,席氏自是无比上心,但他不愿开口,也无法逼迫,只能暗暗着急,希望儿子能快点想通。
与老妻相比,周父倒是猜到了几分端倪,毕竟与周家打过交道,还和离过的妇人并不算多,只是他还不敢确定,便没有说破。
周清本来还打算再在家中多留几日,却不曾想谢崇趁着休沐,竟将铮儿抱到了店里。
一看到外孙,周父席氏都想的很,就连周良玉面色也柔和不少,当真能称得上温润如玉。
“指挥使怎么来了?”
几步走到高大男子跟前,她压低了声音问。
谢崇低头,黑眸略微眯起,其中透着丝丝不满,“清儿早已乐不思蜀,若我再不过来的话,你怕是会将我们父子俩忘到脑后。”
还不等周清答话,席氏便将铮儿抱在怀里,时不时亲着他白生生的小脸,周父根本插不上手,索性把女婿带到后院中,让刘婆婆温酒,就着小菜喝了几盅。
身为锦衣卫,谢崇虽不喜应酬,但早年间他为了查案,也练出了一副好酒量,称之为千杯不醉也不为过。
周父上了年岁,喝了几杯便觉得头昏脑胀,偏他不服输,看到女婿面不改色的模样,吵嚷着还要喝,最后还是周良玉将父亲扶回了卧房,这才清静下来。
摆放酒盏的石桌就在榕树底下,日光透过繁茂浓绿的叶片洒落,倒也没那么刺眼了。
周清站在旁边,本就柔润的肌肤显得越发光洁,唇珠嫣红饱满,让谢崇掌心发痒,恨不得伸手碰上一碰。
“清儿在岳家呆了足足两日,也该回府了,留我一个人守在家中,被冷衾凉,当真好狠的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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