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身子骨不好,现下需要静养,他自是要让着她一些的。
于是继续往她嘴边凑。
萧鱼蹙眉,头一偏,那汤匙中的汤药就洒了一下出来,落在了被面上。
薛战紧紧捏着汤匙,厉声道:&ldo;你就这么在意那赵煜父子!
朕才是你的丈夫,你的亲人!
&rdo;适才还是温声细语的,顿时这嗓门就大得吓人。
寝殿内的宮婢们都纷纷下跪。
换做往常,萧鱼肯定也是怕他的。
虎背熊腰的粗犷男子,瞪着眼睛,目眦欲裂,两道眉毛锋利如剑,跟个要吃人似的。
萧鱼在他面前,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可现在她一点都不怕,看着他道:&ldo;你答应过我的……&rdo;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虽不是他下得手,可薛战还是有些恼怒,道:&ldo;那朕三番两次遇害,那日更是差点丧命……朕若放过他们,他们又何尝会放过朕?年年,难道你想看着朕死吗?&rdo;他的确答应过她不动赵泓,可若是日后,但凡这赵泓有一丁点的不轨之心,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萧鱼固然明白,可是心理上却没有办法接受,只急着从他怀里挣脱。
于薛战而言,别说是这会儿这个病怏怏的萧鱼,就算是平日精力充沛的萧鱼,也是单手就能将她提起的。
他若要抓紧她,她再用力也没法挣脱。
薛战紧紧抱着她,见她挣扎不成,就抬手在他胸前胡乱的捶打。
那点力道,给他挠痒痒他都嫌轻。
其实她一直都很乖巧,对他总是小心翼翼,他性子再粗,都能察觉得到。
像现在这样尽情的发泄,是头一回。
她从小被束缚,身上压了太多的担子……本来很生气的,可现在薛战忽然不生气了,低头看着她瘦小的身子,就想好好把她护在身边。
他伸手,轻松攥住她纤细的手腕,看着因剧烈发泄而变得通红的小脸,才道:&ldo;你一直打下去,朕还没被你打死,你自个儿倒是先累死了。
你若要打,先养好身子,朕有的是时间让你打。
&rdo;萧鱼根本就不想听他说这些。
语气轻飘飘的,嬉笑打闹,好像赵泓他们在他眼中就是一只蝼蚁。
将她姨母丢去骊山,对年幼的赵泓下手……她双眼通红,瞪他:&ldo;你就是个暴君!
&rdo;薛战眸色微沉,低下头与她四目相对,嗓音浑厚的说:&ldo;朕若是暴君,你就是暴君之妻……&rdo;说罢将她的手松开,看着她身上的寝衣皱巴巴的,哪有平日端庄的皇后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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