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了清嗓子,被咖啡糊了一嗓子,开口有点含糊,“没事。”
话还没说完,就只说了两个字,兜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我闭了闭眼,掏出来连号码也没看到,划开接听贴在耳边,里面果然是柳坊的声音。
“小礼,妈妈算着时间,现在是下课时间吧?你在学校吗?”
我捏着手机的力道不自觉加大,一瞬间差点压不住心里横冲直撞的烦躁和愤怒,柳坊的语气类似于讨好,试探和小心翼翼。
我得时刻谨记她是个病人,所以不得不泄气,缓缓吐出来长长一口气,把手机递给大成,“我妈,告诉她我在哪。”
大成一脸莫名,不明白我们母子在玩什么花样,接过去还挺有礼貌,“阿姨,我是徐玉成……哎对,刚下课呢,第二节下课了。”
电话还没挂,大成用口型问我:什么情况?
我随手又揪住一个路过我身边的同学,是个女生,不太熟。
我把手机塞进她手里,“帮个忙,跟我妈说我在哪。”
“啊?”
女生一脸懵,但还是配合地接了电话,“喂?阿姨好,我是礼哥、呃陈礼的同学……哦没事没事,不麻烦!
在学校的。
我们今天就是上课呀,刚下语文课。
好的阿姨再见。”
“谢了。”
我看她一眼,收回手机,显示还在通话,但我实在没有力气跟柳坊对话,直接挂断了。
三子一脸担心,“礼哥,她这是什么意思?”
“怕我去找我哥。”
我背往后靠,贴住椅背之后仰头看天花板。
脖子因为趴着睡了两节课钻心地疼,我动了动肩膀,叹了口气,“想让我请一段时间假陪她,其实就是想把我关起来,我怕我憋出毛病,让她算着下课时间给我打电话,打视频我也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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