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送到她面前,裴霁照旧向她介绍面前摆放的菜的顺序。
裴霁给了她筷子,还为她准备了很好用的银勺,她可以自由地选择用哪一样。
她在选择菜色时也越来越有技巧,不会买带刺的鱼。
有虾的时候,她会给她剥好壳,蘸上酱汁,放到一个小碟子里,推到宋迩的面前。
排骨她会挑走带骨头的部分,余下的给宋迩。
她自己不喜欢水果,但会经常给宋迩买各种水果,或是榨汁,或是切好了端给她,然后用她特有的平静口吻说:“补充维生素,营养均衡。”
宋迩控制了一个早上的情绪,她想尽力地平静,可到了这时,随着这些温暖的细节一点点地想起来,她发现,平静好难,冷静好难,理智也好难。
“如果不想吃,可以先放着。”
裴霁说道。
她的声音,还是很一如平常,乍一听,甚至有些冷漠。
可宋迩已经不会像最初的那样,跟在她的身后,一边走一边失落地抱怨“你好冷漠”
了。
教授一点也不冷漠。
宋迩弯了下嘴角,说:“我吃的。”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了。
她低下头,开始吞咽米饭,她看不见,所以不知道,在她放下筷子的时候,裴霁也跟她一起放下,她的碗里剩了大半的饭,吃得比宋迩还要少。
接下来的日子,宋迩有时很沉闷,有时又会笑,她有时会软软地喊教授,想要裴霁多陪她说说话,有时又会沉默上一整晚,一句话都不说。
裴霁试图让她开口倾诉,可宋迩不愿意。
她甚至没有提过任何和手术有关的话题。
也没有提意大利的那座小城,没有提九月份那场盛大的演讲,没有期许未来,她在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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