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柱听了便笑,道:“还能克扣你嘴里的鸡蛋?!”
“我不是这个意思,表哥,我……”
王安平十分不安,道:“我会出去挣钱的,养娘。
总不能我和娘都吃表哥的。”
“你心是好的,但我哪里就能一点吃喝就吃穷了?!”
张兴柱道:“本来是要带你入辅子学裁缝手艺的,你娘不乐,说另有安排,我也就不坚持了。
行了,家里的事你别操心,有我和你娘呢。
小小年纪,倒愁起这个那个来,还能短你嘴里的,不需要你省一个半个的鸡蛋。
去看着炉子,把你娘的药看着,别煮干了。”
“哎……”
王安平也不知道说啥了,便去看炉子,一面寻思着现在也搬出来了,对县城里也熟悉了些,虽然不知道现在还能干啥,但不如先去码头上做几天苦力,好歹为家里挣些吃用。
他也大了,总不能天天闲家里。
他认为在家里干点家务就是闲着。
这个思想,根深蒂固。
自古至今,都是认为家里的劳动哪怕再繁重,也不能产生经济效益的,都是闲事。
在家里坐吃山空,哪个不怕,哪个心里又能不虚呢?!
张兴柱熬了一大罐猪油,又煎了六个鸡蛋,用猪油煎的香喷喷,焦脆焦香的,又煮了面条,用油渣炒了青菜,笑道:“晚上先对付两口,明儿再买肉菜。
安平这小子买菜都舍不得,这也太小气了,只买了这点鸡蛋回来,哪够吃?!”
王安平看着碗里的两个煎鸡蛋,一滞,这还不够吃?这还叫吃的不好?!
这个菜已经想都不敢想了好吗?!
他的表情是挺一言难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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