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用手揉了揉脑袋。
“呀,姑娘,您手怎么流血了。”
正忧愁到一半的陈嬷嬷,突然发现自家姑娘手背上有丝丝血迹,吓了一跳,“这怎么伤的?”
血是从手掌流出来的。
张妤摊开手,只见手掌下尾,有两排小小的牙印,是方才陆谏在她手腹上咬的。
咬的时辰不长,因为破了些外皮,所以瞧着有些可怖罢了。
方才她一直没注意,现下被陈嬷嬷一说,倒是觉得有些疼了,思及此想到罪魁祸首,骂了句嘴。
之前还好她动作快,若是照那厮的力道再给他咬下去,自己这手怕是都得给他咬废了。
张妤冷哼了两声,一想起便觉得那一掌力道劈得轻了些。
她检查手掌的同时,鼻尖闻到了一股子鱼腥味。
微微眯了眯眼,看着那只手,白皙稚嫩,而疼痛与腥味,也清晰敏感得她不能忽视,越来越不像是梦了。
若真是梦,怎会这般真实?一思及此,张妤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激烈的流动起来,她的心跳得急快,轻轻地压了压掌上的牙印处,而疼痛开始加剧。
张妤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快跳出来了。
她急忙快速的瞅了瞅周围的环境,摸了摸自己坐下触感真实的木床,双眼也开始变得兴奋。
“而今是什么年份?”
一旁,正在找药的陈嬷嬷,并没有注意到她反常的动作:“顺德二十三年。”
待找着药瓶了,陈嬷嬷才松了口气:“老奴下次骂采禾的时候,您可千万不能再拦着了,这丫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连药瓶都能……”
转过身的她,愣愣的看着突然兴奋起来的张妤,一脸困惑。
明明方才还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怎么会突然这么兴奋了,便是眼里都藏不住的欢喜之色。
可是明明刚才差点捅了篓子,姑娘兴奋个什么劲?而就在她发愣的过程,她看见自家姑娘竟然对着那流着血的手掌笑开了眼,那一双漂亮的月眉般的眼格外明亮。
本来有些病容的脸上也像是突然有了光似的,照得她忍不住酸了眼角。
自夫人离世后,姑娘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她记得姑娘是个明媚的性子,但近日里却很难在她脸上见到笑,她很欢欣能再见到姑娘这样的笑,但看着她伤的手,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姑娘,您这手可不能乱动。”
似是责备,但更是关怀的话,让张妤笑颜愈发深邃,弯成月牙般的眼里恍若有泪:“没事,我只觉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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