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你烦恼,为你苦闷。”
萧玉山蹙眉不展,将缘由一一道来。
储栖云这才恍然大悟:“原是为我打听身世去了。”
萧玉山见他似不在乎,便问道:“难道你就不曾好奇,亲生父母究竟是何身份、是何模样?”
“好奇,自然好奇。”
每逢说及此事,储栖云总比旁人豁达些,此刻反倒宽慰起萧玉山来,“只是我更信缘分,如若有缘,天涯何处不相逢,如若无缘,狭路相逢也只算得陌路人。”
“你倒是看得开。”
萧玉山最爱他心境开阔,不拘泥于忧思之中,立时也露了笑颜。
“就比如我们,生来就有云泥之别,分明是命中无缘的,偏生能在幼年相逢。”
说话之间,储栖云眸光都聚集在萧玉山面颊上那一点浅浅疤痕上,心念一动,不由地拿拇指摩挲。
因缘际会皆由天定,哪是人能左右的?经得他这一席话劝慰,萧玉山心结亦是解开,只笑道:“若是有缘相见,我也想见见你的家人。
但若是无缘,便由我来做你的家人亲友,如何?”
此一言堪比春风拂面,直落进储栖云心田里。
一时之间,饶是他能说会道,竟也说不出天花乱坠之词来,愣了半晌,才说道:“好,自是好。”
如此一来,正应了此心安处是吾乡。
萧玉山见那人神色渐深,连平素惯爱玩笑的心性都散去。
储栖云一旦动容起来,点漆似的眼里,便只有萧玉山一人。
萧玉山瞧见,他的身影落在这双眼眸中,仿佛烙进了心魂。
此时满室寂静,正是无声胜有声。
许多时候,心意相通之人,只需一个眼神,便胜过千言万语。
这一回,是萧玉山率先打破沉寂,朝着储栖云肩头推一记,笑问道:“好端端的,怎不说话了?”
储栖云仍旧凝望着萧玉山,收敛了嬉笑神情,此刻脉脉柔情缱绻如丝缕:“你我心有灵犀,凡事何必寄于言辞?”
萧玉山却有心与调侃,分明心中无事,偏还问:“那你便猜猜,我此刻所想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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