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一切皆是萧玉琮暗中谋划,当真与晋安王无关?萧玉山心中存疑,但即便想知晓真相,也不可急于一时,复又安抚起晋安王来:“快请起快请起,寡人怎会怀疑皇叔?”
“只是昨日玉琮才交代此事,今日便——”
萧玉山一面扶晋安王起身,一面将话说得有模有样,全不似信口编造的,“依照玉琮的心性,怎会轻易寻短见?”
这一席话说罢,如若晋安王当真不曾参与其中,定会因萧玉琮之死而全力追查;反之,必会与深藏其后之人反目成仇,自行路出马脚。
怨恨萧玉山心狠也好,讥笑萧玉山薄情也罢,选此丧子之痛时布下计谋,几番试探,也是迫不得已。
要知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如若萧玉山今日狠不下心,来日便是旁人狠下心来反戈一击。
十三、身家难保,性命堪忧(上)虚鹤观晨钟暮鼓,一如往昔,哪会管外头风云变幻?只见那香雾缭绕,只听那诵经吟唱,转眼之间,又是翌日清晨时。
只可惜,往来香客多有贵胄子弟,几番谈笑,多言几次时事,便又将红尘引入清修之地。
储栖云隐约听到些言辞,并未上前打探,只一甩拂尘,缓步而去。
不多时,他将常往宫中送符箓的师侄唤来,窃窃私语一番,又塞了锦囊一枚,与上回一模一样。
师侄名曰陆子茸,年纪尚轻,方一十三岁,还存了几分孩童心性,因而与这位小师叔格外亲厚,笑问道:“小师叔如何还我屡次跑腿的人情?”
原来,这储栖云有许多小心思,每回要与萧玉山互通有无,都请旁人代送符箓,免得教有心人察觉他们的好事。
而送信人里头,就属陆子茸最为单纯、最好打发。
“一串糖葫芦还喂不饱你?”
储栖云见这孩子可爱,有意同他调侃,“一天到晚跟只馋猫似的,还怎么修道?”
“小师叔不也道心不定?”
陆子茸不仅不以为然,反倒拽储栖云下水,“一天到晚往宫里送东西,还不知是瞧上了哪位宫女姐姐!”
储栖云听得此话,非但不恼,反而笑意渐深,眸中都敛着星辰似的光亮:“那又怎样?”
陆子茸见他应了那玩笑之言,神情又半真半假,一时之间,竟当真以为储栖云瞧上了宫女:“长相如何,快同我说说!”
“傻小子,你竟当真了?”
储栖云实在憋不住,蓦地嗤笑出声,“快些送东西去,回来有你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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