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瞧着头顶上天色渐亮,眉头也越皱越深,心道陛下此刻还未通传,莫不是要误了时辰?万一等到伺候梳洗穿戴的宫人过来,储道长却还留在寝殿里,只怕谁的面子都挂不住。
如是想着,王公公把心一横,抬手扣门三声,硬着头皮走进去。
一方织金屏风阻隔断内外,王公公轻手轻脚绕过去,站在珠帘外,也看不清个所以然,只敢小心翼翼开口道:“陛下——”
储栖云本已是半梦半醒,朦朦胧胧间听到一声呼唤,顿时一个激灵,险些将怀里的人推出去。
这么一折腾,萧玉山终归转醒,蹙着眉出声问他:“折腾了大半宿,你还想怎样?”
声音不轻不重,刚好能教里外二人都听到。
储栖云倒是镇静,珠帘之外的王公公顿时冒了冷汗,一时不知该不该出声提醒,时辰已不早了。
储栖云估摸着天色已是不早,大抵猜到王公公之意,附身凑到萧玉山耳畔,笑道:“陛下,贫道告退。”
温热之气徜徉在耳畔,极尽暧昧,萧玉山惧痒,迷糊间一把拽住储栖云散落的长发,含糊应道:“寡人准了吗?”
“只是时辰不早了。”
储栖云仍旧笑得缱绻如丝,暗道如今的萧玉山竟还有如此顽皮一面,顿时好似回到从前。
只是,即便这幅模样教他喜欢得紧,也抵不过头皮发疼,储栖云费了好一番工夫,这人也不曾松开手。
储栖云不得法,轻声叹息之时,萧玉山忽然“嗤嗤”
笑出声来,将脸埋在床褥间,极是欢喜。
“好啊,你竟戏弄我。”
储栖云素来奉行“有仇必报”
,一把将萧玉山按在身下,眼见着便要好好算账。
“寡人留你侍寝是你的福分,你算哪门子账?”
萧玉山怕他闹大发了去,却又撇不下面子讨饶,忽而拿腔拿调地说道,“还不快退下去!”
储栖云听得,非但不退下,反倒压得更近了些:“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萧玉山岂不知此话何意,虽瞪着储栖云,却是灼灼美目含嗔带笑,醴艳异常:“人言世有花和尚,我看你就是那花道士!”
储栖云正支着脑袋侧躺在他身畔,眉眼脉脉含情,好不风流,正应了萧玉山所言。
只是,储栖云对那“雅号”
十分不赞同,咬文嚼字起来:“非也非也,贫道姓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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