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杜鹃鸟已经寻获自己的主人,只待牺牲品翻开喜鹊牌。
宗鸣端坐在陌生男人的对面,让对方翻开两张牌,纯粹是为了增加翻到喜鹊牌的概率。
没想到这么巧,那个男人第一张就翻到了喜鹊牌。
移魂阵在那瞬间开始运转,他对第二张已经没了什么兴趣,可是翻出来那一瞬间,原本的符文却被混有天狗血脉的幼犬替代为狗牌。
因符文改换,移魂阵强行终止。
那时的荀非雨尚且听不到天狗幼犬和宗鸣的对话,对他来说,那只是一个奇怪的眼神罢了。
宗鸣挑了挑眉,看向那只有些虚弱的幼犬:“为什么?”
因为这个男人身上有厉鬼的味道,而那只躲藏在暗影里厉鬼正虎视眈眈地“盯”
着诊所。
她空洞的眼眶中流淌着黑水,只要屋内出现任何异状,幼犬毫不怀疑她会扑进来——哪怕明知自己会暴露消亡。
“太残忍了,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天狗族人的声音被仝山盖过,“他的人生,已经被你们毁掉了。”
“随意。”
宗鸣不在乎地笑笑,对荀非雨说,“我要去北京出差,你能帮我照顾一下这只狗么?”
只要这只狗活着,移魂阵就无法发动,而持有喜鹊牌的姚远终究会因疾病死去。
成败又有什么关系呢?替代品取之不尽,他还有时间消磨——不出意外的话,幼犬还能活不少年。
但在第二天,另一种可能盖过了“不出意外”
:这只狗因为荀非雨照料不周,误食毒药而死。
“都是命而已。”
蓝花楹的枝条构成一个闭环,“偶然的变数,不足以改变最终的结局。”
宗鸣眯眼笑笑,无形的手将十二张牌捏成齑粉,粉尘凝结为一只巨大的白色蝴蝶,扇动翅膀翻起池中清波。
而这时,一只纸蝴蝶轻点麓湖水面,它的翅膀上沾染了A4美术馆花窗投射的光影,轻轻飘飞停在江逝水的指尖。
她靠在这栋纯白建筑的背阴角落里,单手夹着一支细烟,双目无神望着地上的青苔,一口接一口地抽。
女孩儿的影子不成人形,似乎将人柔和地包裹住,并窥探着周围可能存在的危险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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