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奕南带着羡慕的口吻,似乎对毕业有着美好的憧憬,来了精神便多问了几句:“暨大法学院很出名啊,你朋友不会是学法律的吧?”
顾挽抬了下眼睛,想说你猜得还真够准的,她点头,轻轻嗯了声。
徐奕南很健谈,也没看出来顾挽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兀自说:“那你朋友真是够厉害的,法学院难考就算了,听说上学的时候也很辛苦,我之前在小吃街那边就遇到一个法学生,吃饭都还在看书。
他当时说了一句令我印象特别深刻的话,说别人读大学是读几年书,他们法学生是读几吨书。”
“这么夸张的吗?”
顾挽也惊了,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以前和季言初聊天,似乎也听他抱怨过有看不完的书,背不完的法条。
徐奕南点点头,继续吐槽:“而且啊,法学生毕业之后,头几年还没打出知名度,也很难熬的,接到案子忙成狗,接不到案子又慌成狗,还要满世界的出差,总之很苦逼。”
直到办理好入学手续,分配好宿舍,顾挽跟着陶嘉惠往宿舍楼走的路上,还在想徐奕南车上说的那些话。
临行前,顾远给季言初打过电话,说顾挽要去暨安读书,让他到时候去火车站接一下人。
结果很不凑巧,他最近接了个重要的案子,去了外地出差,人在那边刚下飞机。
而且很难办的是,这次出差时间还挺长,差不多得一个多月。
看起来真的是忙成狗,也确实很苦逼的样子。
虽然没有立刻见到他觉得很失落,但至少知道,以他的能力,绝对是能接到案子的。
顾挽无声地撇撇嘴,忙成狗总比慌成狗要好。
陶嘉慧帮她铺好床,又给她办了几张银行卡,买好生活用品,又陪着她去领了军训穿的迷彩服。
之后还磨磨蹭蹭的不肯走,红着眼圈问顾挽:“你看看还有什么缺的,妈妈现在去给你买。”
顾挽看了眼时间,催促她:“妈,您回去吧,待会儿赶不上晚上的火车,早点回去早点休息,您明天还得上班呢。”
她怕陶嘉慧难受,一直把她送到校门口,等她上了回程的校车,顾挽还在窗户外面不停的安抚她:“您放心吧,我一个成年人了,肯定能照顾好自己的,而且我哥也说了,过两个星期就会来看我的。”
外头太阳毒辣,顾挽额角沁出的汗滑到脸颊,陶嘉慧看着更觉不舍,擦了擦眼睛,边点头边叮嘱她:“北方紫外线比较强,军训的时候要摸防晒,别晒伤了,要多喝水,别中暑了,晚上睡觉盖好被子,别感冒了。”
顾挽哭笑不得,但也一一应下。
车子缓缓开动的时候,陶嘉慧还在不放心的念叨:“平时没事不要到处乱跑,就待在学校里,外面社会不安全,不要遇到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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