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蓉也在哭,心里担心的却是与凌腾的亲事,凌氏称病了,在家躺着用药。
赵老太太身子是真的不大好,与赵勇道,&ldo;这孩子去了,也算解脱了。
&rdo;赵勇劝母亲,&ldo;母亲如何说这样的话。
&rdo;赵老太太落泪,&ldo;我说的是实话。
这辈子的苦吃尽了,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吧。
&rdo;赵勇又是一阵劝,赵老太太打发儿子,&ldo;你媳妇身子也不好,你过去瞧瞧吧。
阿蓉一个姑娘家,就是给长姐致哀,也不必总是过去,凌家来往人多,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不相宜。
&rdo;赵勇皆应了,服侍母亲休息后,方回了自己房里。
凌氏正在炕上躺着,见着丈夫问了老太太几句,便说起赵蓉的亲事来,&ldo;姐姐过身,妹妹嫁过去,也不是没有。
&rdo;赵勇勃然大怒,&ldo;长卿还未入土!
你这当娘的也太迫不及待了!
&rdo;凌氏转身便呜呜呜的哭了起来,辩白道,&ldo;我为的是哪个,长卿是咱们的闺女,难道阿蓉就不是了。
&rdo;赵勇没的心烦,起身出去了。
丧礼尚未结束,便传来了蛮人攻打西平关的消息。
赵勇身为卫所百户,每日都要训练以备战事,城中人心惶惶。
赵长卿的丧礼便在这人心惶惶中虎头蛇尾的结束,灵柩要出城安葬,可如今战事时期,不得随便出城,只得给足香油钱,暂且寄放在平安寺。
凌腾急着回帝都,他是官身,想出城是不难的。
赵蓉找到他,问,&ldo;我们的事怎么办?&rdo;凌腾揉一揉眉心,&ldo;阿蓉,我在妻孝间不可议亲,不然定有御史参奏。
我们有什么事,若说亲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
&rdo;赵蓉问,&ldo;你走了,什么时候回来?&rdo;&ldo;会回来的。
&rdo;凌腾摸摸赵蓉的秀发,道,&ldo;阿蓉,我是官身,一言一行都不可逾礼。
&rdo;&ldo;我知道我知道,我,我总是等着你的。
&rdo;赵蓉走后,凌二太太便开始抱怨,&ldo;十八|九的大姑娘,不去寻婆家,成日过来跟姐夫说话,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rdo;是的,她反悔了。
长媳一死,好几个不错的人家与她打听儿子续弦的事,个顶个的比赵家强。
不是她势利眼,她就这一个儿子,自然要为儿子的前程考虑。
赵家有什么,一个小小的百户而已。
凌腾走后没多久,有关战争的消息漫延在整个边城的角角落落,到底边城离西平关还有一段距离,西平关是平安的,边城便是平安的。
赵蓉无所谓战事不战事,她只关心凌腾的消息,凌氏上门时,凌二太太的态度逐渐变得冷淡。
凌氏不傻,她觉的出来,可是,她想促成次女与侄子的亲事,哪怕面对凌二太太的冷淡也只得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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