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用费劲,你劝不了我。
&rdo;封悦走进门,小发就和他开门见山地说,他的湿衣服还没有换掉,贴着他瘦得可怜的身体,显得更加窄小。
&ldo;先把衣服换了,洗个澡,我等你。
&rdo;小发却不着急,靠墙支细腿站着,审视封悦:&ldo;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就个没人要的可怜虫,特怜悯我呀?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伤心!
&rdo;封悦这会儿脑海里很多事,争先恐后地霸占着他的耐心和冷静,让他不知从何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在小发的身上,竟然产生一种很奇怪的,想要抽烟的欲望。
他不安地挪了两步,坐在沙发扶手上,不再催促小发去换衣服,这人有点自虐倾向,现在也许只有身体上的冰冷和难受,才能平衡他心里不敢承认的伤痛。
&ldo;我哥小时候痴迷过一款昂贵的模型车。
我们没多少钱,那东西对我们来说,是件预算过于庞大的奢侈品。
后来他生日,妈妈就送给他,但是,他却是碰都没碰过。
&rdo;封悦努力回忆着,当时他还很小,是后来听妈妈说给他听,&ldo;我问他,为什么突然不喜欢?哥没有解释,只说他没有不喜欢。
后来我慢慢发现,他就是那样的人,内心特别顽固,只有他想要的,才会觉得珍贵;别人给他的,再真,再难得,他都视如粪土。
&rdo;&ldo;也不一定吧?你给他的,他可都宝贝得很。
&rdo;小发坐在地上,一边解着鞋带儿,一边似真似假地说:&ldo;他喜欢你吧?&rdo;这话象利刃般顶住封悦的胸口,他只要稍微轻举妄动,就会破皮穿心而过似的,他沉默许久也无法缓解语言里的颤抖:&ldo;他是我亲哥哥!
&rdo;&ldo;这年头变态多了,还有老子喜欢儿子的呢!
&rdo;小发低头脱去湿透的袜子,袒露出细薄的脚掌,&ldo;再说,我听芳姐他们说,你大哥是左小姐拣的,你看他长得都不象……&rdo;小发说着说着,自己停了,突然抬头,迎见封悦原本忧伤的目光,转瞬就不见了,他掩饰的本事,比自己高强多了,转瞬就平静地说,&ldo;你想歪了。
&rdo;&ldo;谁想歪了?你服毒的时候在特护病房,他跟个孙子似的伺候你,简直恨不得舔你的脚丫子。
我说,你用得找吗?他说你脚上扎针,不多揉揉,容易冷,容易麻……妈的,他那个的时候跟禽兽一样,一点都没怕伤了我!
&rdo;小发以为自己不在乎,可是一开了头,心里那些委屈,一股脑儿地倾斜而出,想堵都堵不住:&ldo;他去美国出差,我明里暗里说了好多次,我说我还没去过美国呢,美国什么样儿啊?去美国都要办什么手续啊,我在电话上墨迹他好几天,结果他根本没听进去,成天一个劲儿地给医生打电话,问你的身体能不能坐长途飞机!
不把你带身边儿,他寝食难安!
&rdo;这些事实摆在那里,连小发都无法欺骗自己了:&ldo;我他妈的怎那么不要脸啊,非得拿自己热脸贴人冷屁股!
妈的,老子以后要是再为谁这么伤心,就让波兰街那些小流氓把我千刀万剐活活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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