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修长白嫩的手紧紧捂住他的眼,小小一双手,掌心滚烫,他从她的指缝看出去,抬手拨开朦胧面纱一角,赵姬噘着嘴,小脸又羞又愤。
姬稷缓声:“孤记得,赵姬以前说,想和人一起侍寝,三个人不稀奇,一堆人更是寻常。”
赵枝枝更急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她以前确实动过那样的念头。
她不能否认,她也否认不了,她当着太子的面,说要和当时身为啾啾的太子一起侍奉太子。
可她现在不这样想了。
她一个人就能在床上受住太子,她不需要别人替她分忧。
周围女子窃窃私语。
“快看,那个男子好生俊俏。”
“他定是个贵族。”
“贵族有什么稀奇,今天我们见过的贵族还少吗?”
“可没见过他那般英俊的呀。”
“你想勾他吗?他身边已有女伴。”
“怕什么,那个女人戴着帷帽,丑八怪才戴帷帽,上巳节游玩还戴帷帽的人,定是丑得不能再丑了。”
他们身边有侍卫,旁人不得随意靠近,她们远远地看着,看着看着,纷纷像第一个喊话的女子那样做。
虽然没有第一个女子那般大胆,但衣裳半褪的风情,骚姿弄首的动作,无一不宣示着她们的勾引。
上巳节游玩的女子,无论贵贱,皆有自行选择今日男伴的权利。
有些人一天下来会有几位男伴,有些人却只会钟情一个,她们可以与她们的男伴来年再会,也可以老死不相往来。
上巳节的狂欢,属于每一个人,在这一天,女子无需忌讳任何事,只管尽情作乐,不会有人强迫她们,她们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男人,来一场快活事。
狂欢虽好,但也不尽圆满。
唯一的不好之处,就是会有孩子。
每年上巳节过后的第九个月,道上便会出现许多弃婴。
这些弃婴若是运气好,便会被贩子捡走,以后做个奴隶。
若是运气不好,可能一睁眼就死了。
人人习以为常,他们一出生,世道就已如此。
礼义廉耻,是属于贵族的,寻常百姓,活着就已耗费力气,哪顾得上什么人伦道德。
对着姬稷喊话的女子越来越多。
姬稷看着他的赵姬,她尚未回应他方才的戏谑。
“赵姬?”
赵枝枝急得眼泪都快出来,嘴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姬稷:“赵姬要自己挑一个吗?还是挑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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