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推官,你看……”
当顾山介侧头低语,邵靖知道这位受不得威胁的知府又心动了,就想把女囚交出去,平息使节团的怒火,再任由安南人自行解决内乱。
实则单论后者,他亦颇为心动,然此举无异于自弃主动,更显琼州府衙无能,邵靖接受不了。
正琢磨着如何劝说,外面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另一群安南护卫冲了进来。
郑五不禁奇道:“你们怎么来了?”
那群护卫用土话叽里呱啦回答了,郑五更莫名其妙:“将军没有唤你们啊……”
“嗯?”
阮正勇听得身后动静,转身一看,神色立变:“你们不守着棺木?岂可擅离职守?快!
快回去!”
“呵!
已经晚了!”
伴随着清朗的笑声,海玥大踏步地迈入刑房:“仵作已经开棺验尸了!”
堂中其他人还茫然之际,阮正勇已是震怒:“开棺?你敢亵渎殿下的尸身?”
海玥反唇相讥:“你都指控我为杀害外藩使臣的凶手了?与之相比,这点风险又算得了什么呢?”
“等一等!
等一等!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看着争锋相对的两人,顾山介懵了。
“顾府尊!
邵推官!”
海玥作揖行礼:“学生此来,是为了揭开‘安南王子遇害案’的真相!”
顾山介喜上眉梢:“好!
好啊!
凶手果然是那个贼女对么?”
邵靖关心案情细节:“凶手是怎么在酒宴中对黎正使下毒的?”
海玥摇头:“凶手不是那位来自安南的女囚,那晚的酒宴里,死者也根本没有被投毒。”
“啊?”
在场的府衙官吏一怔,邵靖沉声道:“可黎正使的尸身面部发青,口鼻出血,唇甲紫黑,又作何解释?”
海玥道:“以上特征确系中毒身亡之迹象,然不足以证明死者是在酒宴中被投毒,真正能锁定遇害时辰的,是此人的供词!”
众人看向护卫统领阮正勇,阮正勇冷冷地回道:“殿下自酒宴归来后,便再未进食,酒宴之前亦一切如常,若非酒宴中毒,又当何时?”
“何以证明?”
“何须证明?我已言明……”
“何以证明你所言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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