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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麻烦的是长孙愉愉的头发也松散了,头上的发饰一个也没有了,想来定然是那些贼人见钱心喜,先将长孙愉愉的头饰给摘了。
陆行走回络腮胡身边,在他身上摸了摸,没有发现,又去车夫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包东西来,打开来看果然是长孙愉愉的头饰。
陆行让长孙愉愉重新坐下,“得罪了。”
不容长孙愉愉反对,他就以手作梳子,替她梳起了头来。
长孙愉愉也完全没反对,她是还处在恐惧和疼痛中,脑子在放空,任由陆行支配她。
因为有一点她心底是清楚的,陆行是在帮她。
陆行也没给女子梳过头。
手指插入长孙愉愉的发丝间,才彻底叫人体会到什么叫发如绸缎,那种丝滑柔腻,顺着指缝流淌的触感,甚至比丝绸还来得让人舒服,恨不能就这么天长地久地摸下去。
陆行走神了片刻,忍不住会想,是不是每个女子的秀发都叫人的手指如此流连?
走神归走神,陆行手下的动作却没停下。
他本就手巧,加上善于观察,因此把长孙愉愉的头发拧来拧去,再用头饰一固定,竟然梳了个不同寻常的发髻出来。
虽然有些松松垮垮,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两鬓垂下的一大缕发丝刚好遮掩住了长孙愉愉脸颊上的指痕,虽然不算掩饰得特别好,可只要隔得远,不仔细看,也发现不了什么端倪。
长孙愉愉感觉到陆行已经替自己梳好了头,却不知道是个什么丑样子,现在这境地她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只能默默接受。
“把嘴里的血水吐掉吧。
“陆行对长孙愉愉道。
长孙愉愉听话地侧头张开了嘴,血腥味让她的脑袋发晕,险险地有些坐不住,还是靠陆行扶着她才重新站了起来。
“我们走吧,会有人来打理这一处的,你不必担心。
但你却不能留在这里。”
陆行道,留在这里若是被其他人找到的话,就坐实了长孙愉愉被绑的流言。
长孙愉愉没动,却拉过了陆行的手,在他掌心里写了个“丫”
字。
“绑架你的人很狡猾,用你的丫头分散了寻你的人注意,放心吧,很多人在分头找你,她会被找到的。”
陆行道。
长孙愉愉点了点头,即便是不放心,她如今也做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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