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澜淡漠的点头,眉头依旧不曾舒展,“澜儿真的没事儿的,下次不想喝药了。”
君洌寒揽着她,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膝上,温软的语气如同哄着孩子一样,“怎么又开始任性了,都多大了还害怕喝药。”
飞澜不是害怕,她只是不想喝这些无谓的药让自己受罪而已。
既然无药可救,就安安静静的死吧,她不想再遭罪了。
“我累了。”
飞澜侧头,将脸埋入柔软的被褥之中。
“那早点休息吧,朕陪着你。”
君洌寒低笑,侧身躺在了她身旁,指尖随意穿过她柔软细密的发丝,淡声呢喃着,“澜儿,你不会成为第二个庄晓蝶。”
飞澜轻抬眼帘,睫毛轻颤着凝望着他,疑惑的目光好似在问为什么。
君洌寒深眸含笑,好似能看穿她心事一般。
“傻瓜,因为朕爱你。”
飞澜微嘟着唇,墨眸沉的没有光亮,似有所思。
半响后,才道,“那皇上可以为了飞澜不再选秀入宫吗?”
君洌寒邪气的笑,低头轻啄了下她唇片,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了声,“好。
澜儿终于会为朕吃醋了。”
飞澜沉默不语,缓缓合上了眼帘。
她不要君洌寒选秀入宫,并不是因为她要吃醋,一个将死之人,哪里还有那份心思,她只是不想庄晓蝶的悲剧再次在后宫中上演,既然无心,又何必四处留情,那些天真的少女和庄晓蝶一样,她们都是无辜的。
她枕在他膝上昏昏欲睡,君洌寒一直守在她身边,含笑看着她入睡。
而刚刚安静了片刻,殿外便传来徐福海的声音,“回禀皇上,长乐宫皇贵妃娘娘又梦魔了,您要去看看吗?”
“梦魔?朕看她是有心魔吧。”
君洌寒冷笑一声。
“那老奴去回了吗?”
徐福海试探询问。
君洌寒无奈的叹,还是低头对飞澜道,“澜儿,朕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嗯。”
飞澜淡淡的应了声,这样的情形,她早已见怪不怪。
*
君洌寒尚未踏入长乐宫,便听到里面传来女子凄厉的惨叫声,刺得耳膜生疼。
他紧蹙着眉心,步入内殿,只见,宫女太监跪了满地,地上一片狼藉,古董瓷器摔得惨目忍睹,君洌寒眉心锁的更紧了。
瑜琳瘫跪在地面上,身上穿着厚重的孝服,哭的像泪人一样,见到君洌寒时,爬着来到他脚下,伸手扯住他一片明黄一角,“皇上,臣妾怕,臣妾好怕啊。”
君洌寒低头看着她,眉宇间尽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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