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没再去拆罐头盖子,又摇了摇头,把那些罐头装进了包袱里。
两个包袱刚被重新装好,小平房连接农场内院一侧的房门就被打开了。
一个留着小山羊胡的中年人率先迈步进来。
身后跟着身穿家常夹袄,蓬头垢面的孟玉裁。
宋恂看清她的打扮,心里就是一咯噔。
才来农场一个月,怎么就造成这副样子了?
被民兵唤作严主任的山羊胡,挥手让他出去站岗,自己则掏出一盒烟,好整以暇道:“有什么事你们就赶紧说!
说完还得回去劳动呢。”
宋恂与母亲对视一眼,便收回视线。
面上露出些尴尬神色,他低声对山羊胡说:“主任,我这次来是帮我父母办离婚手续的。
我妈这人比较要面子,当初就是因为怕人说她薄情寡义,大难临头时扔下老头子,才死要面子跟着来了农场。
要是当着您的面跟她谈离婚的事,我今天恐怕就是白跑一趟了。”
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包红双喜塞进他手里,“我刚从广交会回来,据说这是广州那边最好的烟,您尝尝跟咱们南湾烟有什么不同。”
严主任大方地接过烟,当面拆开包装后,从其中抽出一根放进嘴里,“最多只能谈一刻钟,有什么话你们就尽快说吧。”
宋恂赶忙应承下来,亲自将他送出了门。
外人一走,孟玉裁就跑过去拉住儿子说:“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跑过来干嘛?”
宋恂不听她的抱怨,问:“你怎么造成这副样子?里面有人欺负你们还是农活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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