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恪垂眸掏出手机。
曲行舟疑惑:“你干吗?”
闻恪:“依法扫黄,举报你们。”
曲行舟一把掐住他手腕:“警察叔叔,我们可都是良民。”
闻恪唇角勾着一抹讳莫如深的笑,转身跨上动感单车。
曲行舟睨着闻恪脸上的表情,小眼睛一眯:“几个意思?莫不是有情况了?你元旦真值班?”
闻恪侧脸淌着汗:“待会儿给您发张交警大队的值班表。”
曲行舟撇嘴摆了摆手,瘫在单车上慢悠悠地蹬腿,心里琢磨着好不容易把闻恪叫出来,等他练完非拽着他去夜市吃排挡。
闻恪戴上耳机,听着手机里熟悉的旋律,熟悉的声音,望向窗外素水的月夜,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
年末最后一天,气温骤降零下,鹅毛大雪扬洒着飘落,在窗台积了厚厚的一垫。
姜以安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眼下挂着一惯的墨青,他又失眠了,惨白肤色呈现出羸弱的病态。
时钟显示晚上九点,再有三小时就是新年。
姜以安舔了下干涩的嘴唇,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和感冒药,过剂量地吞服几片,起身更换衣服。
肩上挂一件深紫色真丝衬衣,轻薄松垮,指尖蜷缩进过长的袖筒,领口规矩地系着最上面的一颗衣扣,锢紧在喉结下方。
修身长裤勾勒出姜以安柔软的腰部线条,纯黑色棉麻质地,脚上依然是那双搭着银链的铆钉靴。
姜以安裹紧羽绒服,压低棒球帽,捂严实口罩,站在玄关处第六次深呼吸,焦虑地用食指敲敲额角,睫毛颤动,抬手拧开了房门。
从茉藜小区到Global的这条路上此时行人寥寥,寒风凛冽,割得姜以安皮肤生疼。
五指冻僵在手套里,无知觉地剐蹭着粗糙的布料,额发有些长了,盖住了姜以安一半的视野。
后门没开,他只能沿着曲折窄路走去酒吧正门。
转过路角,敞阔的门口被几名痴缠的红男绿女挡住,姜以安先在路灯旁稍作休息,他摘下手套,低头翻找裤兜里的烟。
这时,耳边突兀地响起刺耳聒噪的摩擦声,远处的红灯开始读秒,一辆白色卡宴急停在斑马线前。
姜以安抬头,驾驶位的车窗缓慢降下半格,露出一张男人的脸。
他毫无防备地撞上那人的目光,一刹移开,呼吸仿若被冰雪凝住,心跳骤然提速,琥珀色瞳仁剧烈收缩。
漫长而又煎熬的八十秒,绿灯亮起,卡宴驶离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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