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罢,四太子便带着随从走了。
陈知川送出府外,见他走远了,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一家子人,一个入了相府,一个入太子府。
那太子府自是不可能与三太子达成共识了。
且要看看相府的意思,若相府有意,倒是能联起手来做一番事业,如若不然,那么,陈嘉也是无用了。
……陈夫人挑好了陈锦的嫁妆,又与陈知川商量了一回,便出府回了自己的宅子。
陈知川因她挑了那些个东西自是心有不悦,但这与当年陈茵出嫁相比,却有些简陋了,想想便罢了。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又是嫁去太子妃,总不能太寒酸。
便又从库房中挑了好些字画玉器充数。
至于太子府送来的聘礼,陈锦说话算话,果真挑了些出来,其余的全部入了西府库房里。
陈知川去看过,自然都是好东西。
唯一的麻烦是若是急需,却是变不了现,权当珍藏了。
陈夫人离府后温容礼部承了皇上的圣意,替四太子筹备婚事。
吴琤身为尚书,又与有元徵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这事办来自是不余遗力。
墨越和墨斐然,一个侍郎一个主事,当然以尚书马首是瞻。
这日吴琤正在反复清点四太子妃剩余那一部分聘礼,上回随圣旨已送了一小部分过去,吴琤本以为皇上既备了聘礼,便也就这样作数了,哪知元徵次日又送了一部分过去,这一部分是从若水府邸直接送的,不算在皇上的聘礼之列。
吴琤心道元徵果真是爱惨了这陈二姑娘,恨不能把金山银山都送给她。
“大人,宾客名单已经拟好,请过目。”
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打断了吴琤的思绪。
他抬头,见墨越站在他的案前。
老实说,墨越顶着墨相儿子的身份时刻在他眼前晃荡,让吴琤很是不舒服。
他知道在未来储君上,墨相表面上保持着中立,实际上早已与二太子搭上了线。
只要不是四太子,那都是在跟吴琤为敌。
但他也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会因为这个便为难墨越,加之墨越虽官职不如他高,为人处事却甚是谨慎,若不留心去找,还真找不出什么错处。
吴琤接过那份名单,笑道:“辛苦了。”
墨越笑得谦逊,“这都是卑职份内之事,大人言重了。”
“好,我先看看,届时有不妥之处我们再商议。”
吴琤扬了扬手上的名单,对墨越道。
墨越微点一下头,转身走向自己的位置,埋头继续做事。
吴琤看他一眼,然后低下头,在那份名单上瞟了一眼,请什么人不重要,反正朝中那些人即便不给请柬削尖了脑袋也要来的,大婚当日说不定皇上会亲临。
那日在御书房,听皇上的意思,便是如此。
重要的是,这份名单的先后顺序,吴琤认真浏览了一遍,发现排在前面的都是左相在朝中的门生以及亲信,从第二项开始,才是墨相这边的人,最后是剩余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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