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的石路让安雅吐了出来,吐了一马车,眼看弄脏了马车,闵兰大叫,“好脏啊!”
李泗进来查看,看到污秽脸也黑了,拎起安雅拖到水边,把头按进水里。
看到水里吐出泡泡,才放她出水面,几个呼吸后再按回水里,循环往复。
安雅大口呼吸,抓住仅有的空气,恨恨地说:“贱人!”
李泗怒火中烧,“敢骂我?把你卖进最下等的勾栏院,看你还骂不骂得出来!”
安雅再次入水,直到肺里空气挤干净,李泗捞她起来,重重甩了几个巴掌。
嘴里破了,嘴角渗出了血,安雅仍然叫骂:“贱人!
我看见你就恶心!”
李泗轻蔑地哈了一声,拖回马车里,吩咐道:“不许给她粮水,叫我看见了就和她一样。”
大理寺里谢百龄正对付擒走安雅的道士,刚一进去,道士就看到一间牢房里吊着两个血淋淋的人,已经没个人样了。
道士吓得肝胆俱颤,磕头求饶,谢百龄指着那两人道:“你拐走的小娘子,是当今陛下的公主,是一代大儒的遗女,这两人姓方,落到如此下场,是因为他们当初害的,是兰陵公主的生父。”
“我交代我交代,我知道的都说。”
他一个普通人,不能想象,什么样的刑法能把两个好好的人变成那样,看一眼,这辈子都摆脱不了噩梦。
谢百龄叫来主簿录口供,“说。”
道士抖如筛糠,一五一十交代了:“我们领头的叫李老四,他是祖上传下来的这生意,差不多每个地方都有暗桩,譬如长安金陵洛阳这三地,地方大不见了一二个孩子不显眼。
拐来的孩子互相转卖,绝对不能卖在本地的,一定要间隔上百里,中间的路上都有暂留的地方,不会惊扰官府。”
谢百龄负手而立,思索一番,道:“把他送去京兆。”
三郎顶着日头快马飞驰,京中抓了窝点的人审问,说这批要卖到凉州去,路上再找不到,就要去凉州守着了。
路边茶棚里,仰头灌了一壶水,流出的水顺带洗洗脸,三郎烦躁地捶了下桌子。
长安到凉州的路何止三千大道,他要如何去寻?
得到道士口供,三郎指使随行的黑衣铁卫马不停蹄把人带来。
三郎圈了个绳子,套在道士脖子上,低沉地说:“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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