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打住,”
叶麒耳根红了,“跳过这个环节,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你说符宴归手上没有伤疤,所以你就认定他不是付流景了?”
长陵:“不然呢?我是那种无中生有的人么?”
“但你有没有想过,疤是可以除的?”
叶麒指着自己的额头,“我小时候磕破过脑袋,大夫都说必定留疤,后来灵宝阁的肖长老给我配了良药,现在一点儿就瞧不出来了……”
长陵愣了一下:“普通伤口未必不能愈合,但同心蛊的疤……”
“哎,你自己说的,他把蛊虫挪移到一只鹰的身上,既然毒发的就只有你一个,付流景根本就没有中过啊,他想要清除自己身上属于付流景的印记,又有什么不可能……”
叶麒说到这里声音弱下去了,他偏过头,看到长陵脚步一顿。
她的眸光仿似不堪负重的晃了一下,随即抬眼望着他:“真的……是他么?”
本来以为长陵在听完他的话后应该是拎刀砍人的架势,没想到她并没有彰显出什么杀气,甚至有一些想要推翻这个可能性的意思……叶麒心中突然有点不太吃味,付流景是符宴归也好,不是符宴归也罢,说穿了那就是仇人的另一副面具,她怎么会忽然关心起符宴归来了?殊不知,长陵心中的翻腾是来自与符宴归的几回“短兵相接”
,姓符的能为了目的不择手段、随随便便对一个陌生的她无微不至、虚情假意,那姓付的自然也是同款——曾经她多多少少以为付流景待她尚有一两分友谊,若当真如此,当年她那一番所谓的“义气”
和“真心”
还不如拿去喂狗?重点是,她还收了死仇的弟弟当徒弟……等一等?“我教符二武功,也和他动过手,他应该能看得出我是谁,那早就应该将我杀了才对……”
长陵道:“你是如何认定他就是付流景的?可有什么依据么?”
叶麒心想:正是符宴归对她那种反常的态度,才让他心生疑虑的……全金陵城的人都知道符相从来不对女人上心,府里唯一一个侧房也只是摆设,江湖甚至传闻他是个断袖——而他却敢当着沈曜的面与他抢亲,要说是瞧中了长陵的美色,小侯爷:姑姑破晓时分,层层云朵后千丝万缕的金光透了出来,如一只手揭开帷幕,天地豁然舒朗。
燕灵村的村民遭逢此劫,亲人尸骨未寒,该拾掇的尸身还要埋,该操持的后事还要办,饶是被告知之后很可能还有人会闯入山中,村民们仍没随他们一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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