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润走在她前头,先探头看了外面,阿福才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那小油灯。
太阳重新照耀在身上,阿福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刚才黑暗中的所见就象一个忽来倏去的幻觉一样,如此不真实。
她回头看了一眼假山石洞,心中滋味复杂。
刘润把油灯接过去一口吹灭:“好了,你去花厅吧,还有人等着呢。”
“哎。”
阿福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刘润正转过身去,盯着小花园里的池塘,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他身姿超逸犹胜池边秀颀婆娑的垂柳。
阿福忽然想,刘润……他以前到底是什么人?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成了宦官呢?这个人身上有无数的秘密,认识的越久,谜团越多。
她的脚步慢下来,继续朝前走。
一片叶子从枝头落下来,打着旋飘坠,落在了阿福脚边。
叶子还是翠绿的,却已经落了下来。
但是……秋天真的来了啊。
秋日(三)阿喜看起来比上次相见还要老实柔顺,朱氏有点忐忑不安。
虽然她看上去平静,但是阿福怎么说也是她闺女,她待阿福不那么亲,不代表阿福对她不够了解。
奇怪,阿福现在不当她们是天大麻烦了。
大概因为与现在李固与韦素担忧的事情比起来,她所要担忧的这一切,都太浅薄琐碎了吧。
“母亲不要客气,妹妹也坐吧,别多礼了。”
阿福款款落座,丫环奉茶上来。
阿福也端起茶盏,用杯盖轻轻刮了两下。
以前她还觉得很奇怪,这里的人为什么都茶杯不离手,来客见人头一见事都要倒茶。
现在她捧着茶,一声不吭,好象那杯茶特别好喝,是琼浆玉液一样。
朱氏轻声说:“多日不见,挺挂念的……听你妹妹说,她来了几回,你都不在府中……”
阿福唔了一声,既没说自己忙什么了,也没问阿喜是不是找她有什么事情。
朱氏抿了下嘴,转头有些犹疑的看了一眼阿喜。
不过阿喜的神情异常坚定,用眼神催促她。
“是这样儿的……我们在后街那处的房子,因为买的仓促,所以,嗯,西墙北墙都在泛潮,需得雇人整修。
这么一来,恐怕不是一天两天能修好的。
现在咱们也……”
阿福点个头:“买的仓促是不好。”
她终于接了话,朱氏松了口气:“所以,我们……”
“嗯,要搬回城外去住么?”
阿福点个头:“这倒也是个办法。
毕竟城外的房子也是咱家的,也整治过住了这么些时日了,秋天里乡下需要照应的地方也不少。
这也不用母亲和妹妹特意过来说,差小丫头来说一声就行了,或是让哥哥来与我说一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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