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喝了酒,手心发烫,指尖带着茧,偏偏还拽着她的脚不放。
知知受不住,带着哭腔,气恼道,“陆铮!
你做什么!
你松开我!”
陆铮没出声,但也没松手,知知终于崩溃哭了出来,她本来便自觉受了委屈,自我调节了好几日,才堪堪将心中的委屈藏起来,此时被陆铮这样一闹,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打他的肩,“你混蛋!
你做什么总是欺负我!
早知如此,我才不求你娶我!”
她哪里做的不好了?她尽力服侍婆母,谦让长嫂,不与她们起冲突。
她替陆铮料理家里,但凡他回来,自己什么时候没将他服侍的舒舒服服的,偏他最不讲理,吃饱了便翻脸不认人,待她忽冷忽热的,为了两个外人奚落她,现下还要来欺负她。
她哪里惹他了?知知委屈得不行,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鼻尖微红,月色下,整个人看上去可怜极了。
陆铮低声道,“别哭。”
陆铮说话和他这个人一样,听上去就是那种冷硬的,不近人情的,但不知为何,他说那句“别哭”
的时候,好似在哄人。
知知愣了下,止住了眼泪,抬眼望向陆铮,男人的双目里仿佛蕴着某种极浓的情绪,手却是在她背后轻轻顺着拍。
知知怔了下,就听他道。
“今日郡守想将女儿嫁给我,我拒了。”
“宴上舞姬很多,我一眼都未曾朝她们瞧过。”
“那俩婢女,我也让人送回去了。”
他的语气冷漠,好像只是在陈述什么事实。
但知知听着,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个奇怪的念头。
陆铮就像只做错事的大狗,笨拙说着自己做了什么,很想讨她欢心,又无从下手的样子。
和好知知仰起脸,她整个人还被男人拥在怀里,连赤裸的足,亦搭在他的膝上,被陆铮随意拉过来的被褥胡乱裹着。
她小声的问他,“你——”
她本来想问男人,你是在同我求和麽,想了想,又觉得不合适,总要给自家男人留点面子的,顿了顿,揪着他的衣襟,道,“算了,我不同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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