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脑前等开盘的宋知礼看到池麦的微信，正中他怀，不由得笑起来。
隔座的李茶看到同桌一副花痴脸，两只粗粗的眉毛像一对在瓜田上蹿下跳的猹，贱兮兮地问他：
“宋总，春天已过，看您这仍是满脸桃花朵朵开啊？！”
宋知礼剜了李茶一眼，收起刚才的得意，一脸严肃：
“快开盘了，盯紧点儿。
瞎起什么哄？怎么就春天，怎么就桃花了，上班不好好工作，待会儿收盘再说。”
李茶一脸坏笑，宋知礼假装不以为然，却速度地给池麦回信息：
“嗻，下了班小区门口恭迎圣驾！”
池麦看到信息，扑哧一乐：“嗯，退下吧。”
宋知礼回了一个太监下跪的表情包，为了讨喜欢的姑娘欢心，不惜自我贬低。
下午，肖遥忽然闪现了一下，他薅池麦进会议室，先是询问起品牌播客做的怎么样了，回头又闲聊起来。
问了很多于总的爱好和习惯，说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池麦被动听着，心想老于掏钱，当然是有意思的人，他砍价的时候，看你还说不说他有意思。
她始终觉得这个节目谈的太顺了，依照老于那个无奸不商的做派，肯定后面要砍预算的。
每逢做项目的客户抱怨自己预算紧张的时候，不是要追权益就是要看预算。
有好几次池麦都一吸鼻子，做出一个当场休克的架势哀嚎——
别别别，别砍预算，要砍就砍我吧。
那戏飚得好像她是销售，能赚提成一样，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还不是为了钱多点，做事方便些。
预算砍了，做节目的成本也会缩水，到时候客户阴阳怪气，她还是得花更多的精力去填客户的不满足。
下午，柳馨儿来看池麦，塞给她一牙沙瓤的红西瓜，有些羡慕地看着池麦：
“听说，你搞定了北京那个潮牌？”
池麦舔了一口西瓜，入口即化，柳馨儿买东西从来没错过啊，她又嗦了两口，挪开杯子，把西瓜放在杯垫上，心满意足地说：
“也不算是我搞定的，应该算在肖总英明神武的指挥下，Claire老师舌战群客户，才搞定的，我那个PPT也就是锦上添花吧。
"
“可是客户是你的资源呀，谦虚了不是？！
只可惜你不是销售，不然你这一单估计也可以起飞了。”
柳馨儿有点酸。
池麦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利润空间吧，我们这不是创新业务吗，又不是销售行为，是UGC，预算也就是个成本。
那也是高层看肖总的面子，肯让出这么高的成本线吧。
不能和你们销售比的，我们就是兜售个内容。
用肖总的话说，要把自己当成创业......”
柳馨儿摆弄起起池麦新买的故宫御猫手办，追问道：“他给你画大饼？”
“哎呀，我也没吃不是？这玩意儿吃了也不消化啊。”
池麦觉得她问这些好没意思，估计待会儿又要问她有没有和文轩联系的话题了。
出乎意料的是，柳馨儿没提文轩，而是友情提醒了池麦：
“你们去北京谈客户的事情，销售那边都知道了，梅临风那还咋呼了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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