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我那个时候就是为了不让你跟客户谈恋爱啊?”
秦畅却是笑起来,有些自嘲的样子,“其实不是的,我当时也在那里做咨询,感觉很有启发,因为我曾经相信的一个最简单的核心动摇了。”
“哪一个?”
丁之童问,投资的核心是价值?还是人际关系的核心是合作?
但秦畅说的却不是两者之中的任何一个:“我本来一直认为,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也可以走到一起,结果发现婚姻太难了,许多琐事累积起来,最后还是不行。
但等到事情彻底过去之后,我回过头去再看,发现自己还是可以相信的,婚姻的核心就是爱情。
尽管我失败过一次了,但只要是从这个核心发出,不管结果如何,过程中的每一秒都万分值得,更何况结果也不都是不美好的。”
丁之童猜想,他说的那个美好的结果是指他的女儿。
那场咨询让他很有启发,所以他让她也去看看病。
她那个时候的确是在混,但后来一样还是得到了许多。
两人共事十年,这是秦畅第二次跟她谈起这么私人的话题,也许是要走了,没了忌讳,但也只是到此为止,再开口又回到了工作上。
“丁之童,”
他郑重地叫她的名字,却又跟她玩笑,“虽然我要走了,但你在这个行业里的旅程还没结束,你别以为我会带着你退休!
你要相信自己,也相信自己在做的事。
金融服务的确不能直接创造价值,但就在你促成的一笔又一笔交易当中,买卖双方达到了帕累托改进……”
丁之童突然笑了。
“怎么了?”
秦畅问。
她回答:“帕累托改进,我一个朋友也总是喜欢这么说。”
“聪明。”
秦畅评价。
又过了一天,周日的傍晚,丁之童和甘扬一起飞往上海。
特殊时期,机场戒备森严,下了出租车便要接受阿Sir的检查,一张机票下面仅限一件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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